連墨道:“不將你送回去,我如何放心?我可不是那隻狐狸!”
雲錦繡道:“真不用。”
連墨道:“必須用。”
木歸也道:“為了安全,我們還是將會長送回吧。”
見兩人很執著,雲錦繡隻好道:“也好,走吧。”
三人並未再原地停留,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原地。
*
此時,玲瓏塔。
連柔坐在銅鏡之前,看著鏡子裏的女子。
年紀一大把了,可她的容貌依然年輕,自然是比不得那些年輕貌美的少女的,但能保持成這樣,已是難得。
她穿了件淡紫色的衣裙,衣裳包裹著玲瓏的曲線,婀娜多姿。
她拿起紅脂,薄塗了下嘴唇,原本略顯蒼白的臉色便好看了許多。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身後。
連柔微微偏首,“回來了?”
展言看著鏡子裏的她,有些挪不開眼,“你讓我買的東西我都買齊了,為何不出去吃?”
連柔道:“身子還不爽利,臉色也難看,不想出去。”
展言緩聲道:“臉色很好看。”
連柔轉過身來,目光在他衣裳上細細的看了一眼,“這衣裳不好看,卻換件新的來。”
展言一頓,“好,我這就去換。”
他說著,將手裏的籃子放下。
連柔這才起身,籃子裏都是食盒,她緩緩的拿出,整齊的擺放在桌麵之上,又將一壺酒拿了出來,各倒了兩杯。
也是在這時,展言走了出來,連柔這才將酒壺放下,抬頭微笑,“來坐下。”
展言有些受寵若驚,“柔兒,今日到底是什麼日子?”
連柔道:“我生辰。”
展言一驚,“你生辰,我,我沒有買禮物。”
連柔搖了下頭,“你陪我吃飯便好。”
展言目光看著她,眼底的情緒有些複雜。
為什麼以前他沒有發覺她的好呢?
當年,明明他曾經完全的擁有過她,若是那時,他便跟她在一起,是不是便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連柔將酒盞舉起,緩聲道:“展言,我先敬你一杯。”
展言的麵色有些變幻,卻還是舉起了酒杯。
他看著連柔,隻覺自己已經很久很久不曾這般的平和安靜了。
即便他每日深夜,都要忍著著陰靈侵蝕的痛苦,可不知道為什麼,隻要看到他,他便能勉強的保持著那一分的清醒。
“柔兒為何敬我?”
連柔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第一個陪我過生辰的人。”
這些年,渾渾噩噩,也混混亂亂,怕是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展言會成為第一個陪她過生辰的人。
展言一頓,“當真?”
連柔點頭。
展言的臉色,似難得的緩和了許多,杯裏的酒也是一飲而盡。
見連柔要喝,他連忙的將她手裏的酒搶了過來,開口道:“你身子不好,不要喝酒了。”
連柔微微點頭,“這兩日,我閑的越發無趣,你改日買副棋子來,我們一起下棋,時候好的時候,便一起去釣魚。”
展言道:“要出去釣嗎?”
連柔搖頭,“我記得你有空間,我們去空間裏釣。”
展言一直以為,她無時無刻的想要離開這裏,可這麼多天了,他便是主動帶她離開,她都不願離開。
他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可幾次痛苦中睜開眼睛,她都在,且一改此前的那種刁鑽性格,變得極其的溫和。
這是他不敢想象的。
這樣的連柔,讓他的心變得很平靜,也是因太平靜,才讓他一次次的擺脫了嬰靈對他的糾纏,讓他全部的心思都落在她這裏。
他發現,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那麼的平靜,那麼的柔和,也那麼的平凡……
展言立刻道:“好,你想釣多久,我便陪你釣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