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巡邏的人,趕緊拿起手機拍下遠處的場景,把這邊的情況通知到高層。
西區是奕天軍最後一個據點了,這裏聚集著奕天軍的所有人馬,包括四大戰區的軍長也都聚集在一起。
4個元嬰期的大能正聚在商量怎麼應對這次危機。
上頭已經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保住最後的據點。
正在討論時,一個視頻傳了過去,幾個點開一看,紛紛變了臉。
是那個元嬰期的劍修,居然真的殺過來了,而且速度也太快了,最恐怖的是,他究竟帶來了多少人?黑壓壓一大片啊,一眼都看不到盡頭。
“他哪來那麼多人?之前三次出手也就帶了一個叫天網的殺手組織吧?”
燕北望一臉的憋屈。
本來江陵帶一個殺手組織就已經打不過了,這次又帶了一整支軍隊過來,還玩什麼啊!
“我認識那人,是複國軍的大將軍,鍾藝,是元嬰期,他怎麼會在這裏!”
西區的軍主猛地站了起來,眼神變換不定。
為什麼他能一眼認出鍾藝呢,因為鍾藝是當時石洞島嶼上那個神秘的元嬰期。
而當時在搶奪國庫的時候,聯手轟碎石洞內屏障的三大元嬰期中,其中之一就是西區軍主,兩人當時交過手,所以西區軍主才能一眼認出他。
“奇怪了,鍾藝不是複國軍的麼,怎麼摻和到這件事裏了?”
燕北望臉色難看。
“難道你們忘了?複國軍之前公開宣布江陵是他們的國主,也許這次是來給江陵複仇的。”
幾個人頓時沉默了。
複國軍有多強,他們心裏都清楚,當初各大勢力聯手都沒能攻下複國軍,反而遭到拚死反抗,被打跑了。
複國軍加上天網殺手,麻煩大了。
“讓祁連山去打頭陣,如果他輸了,就舍棄他,安撫一下複仇大軍。”
...
祁連山並不知道四大軍主的決定,正在西區總部裏修煉。
他距離突破到元嬰期隻差一步了,上次背叛江陵後,心境徹底變化,從偽善做回自己,露出了真麵目,也使得他的修為更進一步。
隻差一絲絲,他就能渡元嬰大天劫了。
然而這時候,奕天軍上頭傳來了命令,讓他打頭陣,阻擋元嬰期劍修。
“行,那我讓我去會一會那個劍修,看看是哪個家夥,敢冒充我好老爺的師門長輩。”
祁連山對江陵十分了解,知道江陵沒有什麼師門,一直是孤身一人。
他有江陵傳下的失傳絕學,以半步元嬰的修為對抗一個元嬰期,至少自保是可以的。
祁連山眼中冷光閃爍。
這是我的機會,不僅可以跟元嬰期交手尋求突破,如果能擋住對方的話,奕天軍高層一定會給我升職。
帶著十足的信心,他領著人到了最外圍,看到了站在白猿背上的長袍麵具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那個人很麵熟,給他一種特殊的感覺。
“難道是他?”祁連山微微蹙眉,緊接著又搖頭,“不可能,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為元嬰期。”
祁連山平複心情,淡淡地看著遠處的大軍。
“都停下,散了吧,奕天軍的實力比你們想象中還要強,現在離開還來得及,等會就晚了。”
他的語氣中滿是淡漠,這是跟隨江陵多年受到江陵的影響,兩人的性子都差不多。
連祁連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其實在潛意識裏模仿著江陵。
而此時江陵也看到了祁連山,眼神微變。
哪怕他經曆過低穀重新回來了,再次看到祁連山也沒法保持平靜,畢竟這是背叛了他的至親啊,他那麼信任祁連山,甚至把化神期的毛皮都給他。
就差掏心掏肺了,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
“一個半步元嬰期,也敢囂張?讓我去殺了他。”
鍾藝冷哼一聲,從軍陣中衝出去,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祁連山麵前。
“轟!”
兩人重重地對轟,祁連山隻是稍微落入下風,被打退十幾步。
江陵沒有出聲,舉起手示意大軍停下。
頃刻間,黑壓壓的軍隊“嘩”地一聲,整齊劃一地停下腳步。
這些全都是複國軍,是鍾藝主動找到江陵要求一起殺去奕天軍,說是要給國主報仇。
江陵戴著麵具,屏蔽氣息,隻有最熟悉他的幾個人才能從眼神上認出他,鍾藝也沒能認出來。
當時看到鍾藝帶著浩蕩的軍隊過來,江陵也感到吃驚,畢竟在他們看來,江陵已經死了。
為一個死去的國主報仇,這事得不償失,可他們還是堅持要做,讓江陵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