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言麵色不愉地看著她紅唇,淡淡地說:“要想紅,就得管住自己的嘴。不是誰都能像二哥一樣,吃下整個世界也能保持讓整個世界豔羨的體形。”
“我不買這一條就是了……也隻是最近多吃了這麼一點點,怎麼能這麼不公平,把肉全部長在了小腹上。”蘇剪瞳很沮喪。
沈懷瑜不忍心地說:“找人改一下腰的部分吧?或者換一個大一號的?”
沈暮言大步退後,審視了蘇剪瞳一遍,對導購說:“拿一條去年出的la de maur先生手工製的限量版腰帶過來。”
不一會兒腰帶送過來,銀色的腰帶做工精致優良,閃動著高雅低調的光芒,最中間,還鑲嵌著一排鑽石。沈暮言上前將它圍在蘇剪瞳腰上,別成了鬆鬆的樣式。
整條裙子因為這畫龍點睛的一筆,又恢複了它本有的魅力和活力,更加透著一種讓人心動的慵懶風情。蘇剪瞳在鏡子麵前一站,鏡子中高雅性 感的形象讓她忍不住微微咂舌。
“要是劇組的造型師有你一半的本事,絕對能紅了整個劇!”她在鏡子前轉身,快樂地旋轉看著裏麵美好得不真實的自己。
“這算是誇獎?”
蘇剪瞳大力點頭:“絕對是誇獎。你是學服裝設計的嗎?”
沈暮言不作聲。沈懷瑜偷偷地靠過去,磨著牙說:“他是女人看多了,養出來的習慣。”
蘇剪瞳感同身受,她不是沒見過他身邊眾多的女人,附和說:“也是。他這個樣子,我猜不是經濟管理出身,就是什麼商業院出來的,跟美學根本不搭界。”
“還真不是啊。”沈懷瑜馬上為三叔平 反,滿臉驕傲的神情,“他是學音樂出身的,主修小提琴。曾經還獲得過帕格尼尼獎和西貝柳斯獎呢。隻是有些日子沒有見他碰過小提琴了……”
“咦??!!”蘇剪瞳總覺得沈懷瑜的話裏,有什麼東西很耳熟。可是還沒有等她來得及細細思索,眼前晃過一對熟悉的身影,是劉文傑和林雪蘭。他們舉止親密,林雪蘭還不斷偏頭去清劉文傑,蘇剪瞳這一下是看清楚了,兩個人絕對不是普通關係那麼簡單……
她腦子轟然一聲就大了,衝出來跟過去,兩個人的身影卻很快消失在她眼前。蘇剪瞳快步跟著過去,滿商場的尋找。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到底要尋找什麼。心裏就是非常不舒服……如果說其他男人身邊圍繞著成群的女人她還可以勉強接受的話,那麼劉文傑有妻子有女兒,這樣做算怎麼回事?
更何況,他的妻子還是景楊。蘇剪瞳覺得自己做不到坐視不理,但是追過去能做什麼,她也不知道。她隻是很茫然地在商場裏奔走……
沈暮言和沈懷瑜追出來的時候,她走出去了好遠。沈暮言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喂,你在做什麼?”
“沒……沒什麼。”蘇剪瞳懊惱地回複了一句。
因為她的失神落魄,下午的購物計劃不得不推後。沈暮言送沈懷瑜回去後,見蘇剪瞳心不在焉地握著手機,沈暮言揶揄了一句:“這是沈懷瑜的生日宴,就顧著給你買東西了。”
“對不起。我想打個電話。”
沈暮言見她難得地情緒低落,閉口不言。蘇剪瞳撥通了景楊的電話,期期艾艾地“喂”了一聲,景楊問:“瞳瞳,有什麼事情嗎?”
寶貝還在那邊哭鬧個不停,景楊一手抓著尿片一手拿著電話,“到底怎麼了?”
“沒事了。沒事了。就是想問問寶寶好不好。”蘇剪瞳趕緊掛斷了電話。
她憑什麼,去隨便說人是非,影響別人家庭的判斷力呢?何況,劉文傑和林雪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還不清楚呢。眼見的不一定為實,隻是蘇剪瞳無法用這個理由來說服自己。
“怎麼了?”
蘇剪瞳悶悶地答道:“沒什麼。你說,一份經曆過重重考驗的感情,終於經曆無數多的困難修成了正果後,是不是就永遠後顧無憂了?”
“像每個童話故事裏寫的那樣?王子和公主從此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日子?生活永遠都是最複雜的,就算給你一本生活百科指南,麵對生活的時候,也還會有新的情況發生,逼得你自己不得不去麵對。”
“至少也不該輕易被外界誘惑,被另外的困難打倒吧?”
“生活在改變,每個人也是,不該輕易苛求。”
蘇剪瞳氣悶:“那男人天生就能隨隨便便心裏裝著無數個女人,還一本正經在外麵維持好男人的形象嗎?”
“男人喜歡獵奇不假,也有認真負責的。你是打算一竿子全部打死嗎?”沈暮言凝視著她發怒的臉,她氣得臉頰通紅,鼻尖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你在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