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1 / 3)

沈暮言拉開她,聲音沉痛,“你到底還是不願意嗎?”

“抱歉我說那些口不擇言的話傷害你。我明明知道你也不是有意的……我之前好擔心你的心分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這裏放一塊,那裏放一塊。但是我現在知道了,我不會再那麼幼稚了,每次危難的時候,你都陪在我身邊,我早該明白你的心意的。”

沈暮言攬住她的手緊了一緊,下巴甜膩地蹭在她的脖頸之間。蘇剪瞳沉浸在幸福裏,兩個人癡纏了好一會兒才互相鬆開,蘇剪瞳輕聲問:“那我們要怎麼出去啊?”

對麵是高聳入雲的峭壁,身後是一望無際的叢林。若說經曆過賽馬場那一次,那一次至少還有兩輛越野車,無數的裝備,這一次卻是孑然兩具身體,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幾乎什麼都沒有。

沈暮言思慮了一下,鄰市這片叢林他曾經也有過了解,是一片還未曾開發的山林,山裏全是原始樹木,幾乎沒有住戶。他們掉下來的時候,根本沒有手機,也無法發出信號。若說用煙火求救也是行不通的,山林裏除了太陽最熾熱的那一會兒,全是煙霧籠罩,根本沒辦法求救。

加之這一片山林幅員遼闊,占地麵積極大,即便沈家和王家的人知道他們在下麵,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搜救。曾經就有一支由學生組成的自助驢友隊伍從山崖這邊掉下來,接到失蹤報告後,警方花了兩三個月的時間才找到那支驢友隊伍,不幸的是隻有幾名幸存者存活了下來,其餘的都因為各種原因遇難了。

想及此,沈暮言有點憂心地看了看蘇剪瞳的傷腿。他們所在的這一處坐東向西,所以那些灌木叢才會追逐著陽光,長成那樣的姿態,救了他們一次。往南北兩麵走都是峭壁,這一處就是被峭壁鎖定成一個桶的姿勢,出口在西麵的內海旁邊,隻是從這裏到西麵,卻是最遠的。留在這一處也不現實,因為他們昨天掉下來的觸動,懸崖邊不斷的有碎石掉下來。蘇剪瞳現在呆的地方,正是借助了灌木叢搭建的一個可以遮擋的棚子才勉強可以容身。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唯有朝西邊走,才能自救和得到被救的機會。沈暮言跟蘇剪瞳大略講了一下,蘇剪瞳也讚成他的意見,隻是她的腿雖然經過沈暮言的包紮,還是很痛,她勉強走一下都很痛。

沈暮言也沒打算讓她以身犯險,二話沒說就背起了她。

怕她擔心,他故作輕鬆地聊天,問道:“你還記得葉家那兩兄弟嗎?”

“記得啊。”

“葉青和超級喜歡玩密林求生的把戲,平時和他一起吃飯喝酒,他講的一些經驗和理論,我也有聽,所以咱們不會有事的。”

蘇剪瞳從後麵抱住他的脖子,笑道:“我知道和你在一起,什麼都不用擔心。”

她說完掏了一下自己的衣兜,摸索到剛才差點忘記了的東西,拿出一包巧克力豆來,拆了摸索著送到沈暮言口邊,沈暮言就著她的手吃了,巨大的甜味入口,雖然隻是一點點,但是忽然身上多了很多力氣。

但是巧克力豆一共才兩包,蘇剪瞳真的後悔走的時候沒有多抓一點,又慶幸還好抓了兩包,總比什麼都沒有強。

雖然是省著吃,而且你推我讓的,還是沒吃多久,就隻剩下幾粒了。而時間,才過去了一天。因為密林裏麵根本沒有路,都是邊走邊探索,所以走得很辛苦,沈暮言背著蘇剪瞳,耗費了不少的體力。

蘇剪瞳要將最後的幾粒巧克力豆給他吃,他笑道:“我不喜歡吃甜的東西,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