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會所蘇剪瞳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今天才認真看了一眼,曾明卻隻是淡淡地對她頜首,什麼也沒有多說,端著酒杯朝一邊走去。
蘇剪瞳想過去對他說點什麼,沈暮言拉住她快速地離開了。
她穿得這麼少,他哪裏有心思讓她去跟別人說話?直接將她帶上車,欺身淩上霸住了她的嘴唇。蘇剪瞳不安地看著窗外沒有走盡的記者,根本放不開手腳。沈暮言笑笑地看著她,“我們是持證的,是受法律保護的,嗯?”
“可是好多人哦外麵……”蘇剪瞳在他懷裏嬌喘出聲。她忽然看到初晴的身影從車外路過,心頭有點不安。
回到王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安然在家,因為這幾天沈天白和沈懷瑜也從德國送王朝元和王孟後回到了國內,照看著安然。所以沈暮言和蘇剪瞳才在外麵可以多逗留,不用擔心家裏。
將蘇剪瞳抱回房間,發現安然早早的占據了兩人的大床,睡在正中間正香。沈暮言將蘇剪瞳放在床上,拿出毛巾幫她各處都清理得清清爽爽,才替她蓋好被子,將安然抱著靠邊一點的位置。看了一會兒她和安然的睡顏,才心滿意足地挨在她身邊躺下。
剛躺下,安然嘟噥道:“爸爸,我要尿尿了……”
這是安然每晚的習慣,到後半夜的時候要起床上廁所。最近這段時間蘇剪瞳都不在,所以現在安然自然而然的叫沈暮言。沈暮言失笑,馬上起身,帶著他一起進了衛生間。安然迷迷糊糊地上完廁所,回來又睡得很香,到了床上彎在蘇剪瞳的臂彎裏,沉沉的睡著了。母子倆都帶著笑意,淺淺的酒窩裝滿了溫馨舒適,沈暮言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踏實,摟著蘇剪瞳安安穩穩地進入了夢鄉。
次日三個人都稍懶了一下,在床上窩了一會兒才起身。知道蘇剪瞳回來,安然別提有多開心了,一直拉著她說個不住,將這段時間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事無巨細地告訴蘇剪瞳聽,這些話,蘇剪瞳在電話都聽他或者沈暮言說過了,還是耐心地一邊聽著,一邊大笑著回應:“啊?是嗎?那什麼時候也帶我去哦……”
安然開心得什麼似的,窩在蘇剪瞳懷裏,“等爸爸忙空了帶我們一起去那邊玩兒好嘛?爸爸答應我們嘛。”
“嗯。”沈暮言伸出長臂將兩人都攬入懷裏,安心地聽著他們講話。不管他們有什麼要求,他都沒有不答應的,誰叫這兩個是自己心尖兒上的人呢,怎麼寵他們都不會過分。
起床的時候,沈天白和沈懷瑜正在院子裏練琴,兩個人長身玉立,都是溫潤而完美的形像。蘇剪瞳本來不想驚動他們,沈天白聽到她躡手躡腳的腳步聲,一個收音,漂亮的手勢一劃收了琴,回轉身來,“瞳瞳,早!”
蘇剪瞳不好意思地笑笑:“爸爸早!懷瑜早!”
沈懷瑜笑道:“哪裏還早,我都練了兩個小時的琴了!”
沈天白為蘇剪瞳解圍:“瞳瞳工作辛苦,哪裏像你一樣,每天三腳貓似的到處跑著玩兒,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沈懷瑜做了個鬼臉,拉著安然說:“容雅老師來了,我和安然去練琴了。”
“去吧。”沈天白看著兩個人的身影,笑容裏帶著和藹。又看著蘇剪瞳,“去吃早餐吧,舟車勞頓的,累壞了吧?”
蘇剪瞳不自然地笑了笑,她的累跟舟車勞頓的關係比較小,跟沈暮言的關係比較大。隻好轉開話題,“容雅老師回來了?”
“嗯。她前段時間本來想出去公司裏上班,結果始終放不下小提琴,所以打算回來幫我,幫我組建樂團,順便將我這邊一直以來的款項,全部落實到孩子身上。”沈天白笑笑,並不以他這許多年做了這麼多善心的事情為榮,雲淡風輕揭了過去,“你最近忙壞了,該好好休息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