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屬秋受了涼, 蕭詩沁哪也不去, 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地守著她, 生怕自己一個疏忽大意, 這人再給自己整一出苦肉計。

這病本就不嚴重,再加上食補跟藥補好的很快, 最重要的是這段時間蕭詩沁溫柔與體貼,讓冷屬秋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有了那四年的追人經曆, 冷屬秋還以為今生都無法再次擁抱她, 甚至覺得隻要能站在她身邊就好的念頭。好在, 她可以再次親吻她,可以在夜晚擁她入懷。

冷屬秋很開心, 她的開心體現在眼睛裏。

蕭詩沁知道冷屬秋一直在看她。

帶她去草坪上曬太陽時, 迎著陽光她眯起眼睛,自己坐在她身邊,她就一直歪著頭看自己。

帶她去海邊散心時, 她落在自己身後一小步,背著海風自己都能感受到身後傳來的目光。

帶她去城堡頂層欣賞月色時, 她雙手搭在欄杆上, 月光下的側臉精致又迷人, 她彎起眼角,目光灼熱。

她會在曬太陽時躺在自己的腿上,她會在海灘邊伸手環抱著自己,她會在月光下親吻自己的唇……

經曆了這麼多,褪去了棱角的冷屬秋比那四年還要溫柔, 這種溫柔蕭詩沁抵擋不住。

克勞德的宴會在不經意間開始了,當那倆件一字肩地宮廷禮服送到蕭詩沁麵前時,她才驚訝地發現,盡管在之前早已見過樣圖,可當禮服真正送到她麵前時,她才明白是有多精致。

一字肩的設計露出女性最完美的鎖骨跟修長的脖頸,收腰的禮服完美顯露出腰身,長及地的魚尾裙花式複古,像是中世紀的宮廷禮服跟現代化元素完美融合後的產物。

可當冷屬秋換上那身深藍色禮服出現在她麵前時,蕭詩沁覺得自己呼吸都凝住了。

深色係襯托著冷屬秋的皮膚更加地白皙,她那未施粉黛的臉一如既往地精致。她仰著頭像高傲地女王,拖著及地長裙走到她的麵前。

“好看嗎?”冷屬秋側了側身,白皙圓潤的肩頭跟半露的後背讓蕭詩沁呼吸都不順暢。

“我覺得差一點東西”。細長的手指理了理蕭詩沁垂下的發絲,冷屬秋貼近了蕭詩沁,聽見了她加快的心跳。

麵前是一麵雪白,鎖骨的弧度一如既往的完美,她感受到冷屬秋微微彎下了彎,將自己牢牢禁錮在她懷裏。

雪白修長的脖頸就在她的嘴邊,蕭詩沁都能感受到自己嘴唇觸碰到柔軟細膩的肌膚。

蕭詩沁聽見冷屬秋壓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說出讓她心髒劇烈收縮的話——

“差一個你的印記”

大腦一片空白,冷屬秋的話像是女巫的咒語,讓蕭詩沁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

暗紅色的吻痕在冷屬秋白皙的脖頸上格外矚目,但她像是佩戴了世界上最美的項鏈。

“真乖”,冷屬秋低頭吻她,“去換禮服,宴會快要開始了”

這是一場意大利上層社會的宴席,各種知名人士跟名媛悉數到場。他們穿著考究精致的禮服,遵循著東道主的意願把保鏢留在了城堡之外。

城堡的大廳裏有樂隊奏起了音樂,名流跟名媛踩著音樂跳起了貼麵舞。

這是克勞德第二次舉辦這種宴會,除了蕭詩沁跟冷屬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宴會的原因。

但他們依舊來了,把這場宴會當成維護關係,促進利益的紐帶。這是新任教父的宴會,沒人敢不來,也沒人敢這他的老巢搗亂。

克勞德換上了黑色的燕尾服從樓上走下,他從仆人手中的托盤上拿下一支紅酒,樂隊停下了演奏。

聚光燈打在克勞德的身上,他站在燈下看見舞台中分開的人群,一身慵懶之氣不複存在,全身上下都流淌著肅殺之氣。

他用這種方式掩埋心中的悲涼跟傷感,將那段記憶跟過往刻在骨髓裏。

克勞德麵向前來參加宴會的嘉賓,把冷屬秋跟蕭詩沁介紹給他們。

當聚光燈從克勞德身上移開打到他身後的樓梯上時,一藍一白的身影並排走下。

藍衣清冷,白衣高潔。

亞洲人的麵孔配上中世紀宮廷禮服不光沒有任何不協調之感,反而穿出了別樣的風情。

熱鬧的宴會安靜了一瞬。

有人低頭沉思揣度克勞德的用意,有人麵露欣賞想迫不及待的想要結交,還有人麵不改色,跟身邊的同伴低語。

冷屬秋跟蕭詩沁從台階上牽手走下,長長的裙擺拖在身後。當兩人走下來時,冷屬秋脖頸的吻痕在眾人麵前尤為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