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費力吐出一個字,“宣!”
太醫院的眾人早已經到了乾明殿,隻是裏麵沒有傳召,他們不敢擅自進入。
太醫院院正先給天子把脈,得出的結論和顧晚舟一樣。
天子指著顧晚舟,想要說話,可是剛剛的那一番話,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精氣神,此時已經開不了口了。
趙德全作為天子身邊的近侍,自然知道天子想要表達什麼,看也不看顧晚舟,對著太醫院的眾人道:“陛下每次病情加重,均是再喝了顧晚舟開的藥之後,陛下懷疑,是顧晚舟蓄意謀害陛下,請諸位太醫看看,顧晚舟為陛下開的方子,到底有沒有問題。”
趙德全的話說完,太醫院眾人,額頭立刻冒了一層冷汗。
顧晚舟的方子,他們都看過,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比他們之前合計出來的方子,還要高明。
而此刻天子懷疑顧晚舟蓄意謀害,隻是不知,他們會不會被牽連。
太醫院院正從小太監手裏接藥方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
看了好大一會兒,才默默的把方子給了其他人。
方子都是大家看過的,所以很快方子又傳回了院正的手裏,院正忍著額頭的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緩,“回陛下,方子沒有問題,正是驅除陛下的罌粟之毒的。”
趙德全問道:“那為何陛下每次喝藥之後,當時不顯,但事後病情必然加重?”
“這……”
太醫院的院正額頭冒汗,天子的病情無故加重,他們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已經連著沒有睡一個囫圇覺了。
顧晚舟在一旁接過話茬道:“陛下的懷疑倒是提醒了我,或許陛下.體內還有一種毒素,和罌粟之毒相輔相成,卻也相互克製,如果罌粟之毒還在,這種毒素就不會現出蹤跡,而罌粟之毒一旦清除,這種毒素就會爆發。”
顧晚舟說著,腦子飛快的運轉,口隨心轉,繼續道:“當然,和罌粟相互克製的也可能不是一種毒素,而是一種潛藏的病症,之前全靠罌粟壓製著,此時我們清楚您體內的罌粟之毒,打破了您體內的平衡,所以每一次我們的藥物發揮作用之時,就是陛下的病情加重之時。”
“這……倒也是有可能的,”太醫院院正扶了扶官帽,“如此,便可以解釋的通了。”
趙德全又問,“既然您體內還有一種毒素,為何你們連日請脈,卻沒有診斷出來?”
對付這種問題,太醫院早就有現成的說詞,“之前毒素隱藏至深,難以察覺,且此種病症,實屬罕見,就連醫書上,也沒有記載,故此一時沒有診出來。”
趙德全看著天子,天子剛在他們說話之時,進了幾口粥,又歇息了一會兒,此時雖氣息微弱,倒也能開口,道:“朕命你們,一日之內研製出解藥,否則,所有人都給朕陪葬!”
同醫院一群太醫,胡拉拉都跪了下來,“臣領旨。”
顧晚舟躬身行禮道:“民女定當竭盡全力。”
一群人從乾明殿出來,都大大的出了一口氣,剛剛他們可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不過短暫的放鬆之後,大家又陷入了深深地絕望,一日之內研製出解藥,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