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讓倩兒出去,他自己在這裏守著,“我媳婦有個毛病,一見了血就倒。”
這是典型的暈血症,顧晚舟倒不稀奇,表示了理解之後,就開始取血。
在他處理血樣的時候,小夥子又道:“顧大夫,你這裏什麼時候有結果,我父親這幾天還吃藥嗎?”
顧晚舟寫了一張藥方遞給他,“這幾天就先吃這個藥,你們之前的藥不能再吃了。”
看她說的凝重,小夥子心裏惴惴的,疑惑的問道:“是不是之前的藥有什麼問題?”
“並不是,隻是之前的藥並不是對症的藥,多吃無益。”顧晚舟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剛剛我們來的時候,你媳婦正在喂老人家吃藥,你們的藥渣應該還沒有倒掉吧?我想帶回去一些。畢竟是要三分毒,知道你們之前給老先生吃什麼藥,我心裏也有數。”
那小夥子自然一口答應,連忙去找倩兒,問藥渣還有沒有。
倩兒道:“你要是晚問我一會兒,我就倒掉了。”
說著,把手裏的藥渣都給了小夥子。
顧晚舟拿了藥渣,和這家人約定,後天在過來複診,便離開了。
小夥子殷勤的把她們送到了巷子外。
等認回去,香葉才道:“顧大夫,我覺得剛剛那家人不是一般人。”
程嬤嬤和顧晚舟都看著她。
香葉道:“那個小夥子的武功奇高,說不定還在我之上,程嬤嬤隻是悄悄的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敏銳地發現了。而且,不知你們是否注意到,他家裏有許多道門的東西。”
顧晚舟道:“我倒是注意到他家裏有道家的東西,但我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你想說什麼?”
香葉道:“我看到他們堂屋裏供奉的三清道長下麵,有朝廷頒發的身份度牒,是真人才有的樣式,說明他家有一位真人,那個小夥子舉止間,並沒有表現出道士的影子,說明那個病重的老人說是道教的真人。”
“顧大夫,”香葉說著,對著顧晚舟道,“陣法是道家的絕學之一,道家之人,多少會對陣法有所涉獵,我也是想起之前陸公子說的,他們在山穀裏發現了陣法,所以才會對他們多有關注,一時想到了這麼多。”
顧晚舟聽了,點頭道:“不錯,不管他們和吳青山有沒有關係,我們多留心就是了。”
三人說著話,就來到了平城最大的客棧,福來客棧。
顧晚舟三人一進去,就聽到單幽響亮的聲音,“顧晚舟,你怎麼在這裏?嘯然哥哥呢?”
單幽好不容易才讓蘇佩廷答應她出來轉轉,沒想到剛下樓就遇到了顧晚舟,可以說是意外之喜了。
顧晚舟看到這人就頭疼,“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單幽不服氣的道:“你們都在這裏,憑什麼讓我回去?”
單幽說著,忽然走進了顧晚舟,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我知道你們來平城是幹什麼來的了,你放心,我已經寫信給我父王,讓我父王幫助嘯然哥哥了。”
她說完,得意的看著顧晚舟,“你不過是一個小山村裏的棄婦,即使你醫術高超又怎麼樣?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隻能成為嘯然哥哥的累贅,隻有我才能幫助他。顧晚舟,你還有臉霸占著嘯然哥哥不鬆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