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嘯然覺得顧晚舟的呼吸是那樣的輕,他幾乎都聽不到,於是就又走上前了幾步。
幾乎走到了床邊,他才聽到顧晚舟的呼吸。
這不對勁兒。
他意識到,顧晚舟並不是一個習武之人,而自己常年習武,耳聰目明,以往如果顧晚舟在裏麵,他幾乎剛進了房間,就能感覺到她的存在。
可是現在顧晚舟的呼吸聲一下子變得這麼輕,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難道自己真的出問題了?
燕嘯然不有的懷疑起來自己。
他知道自己最近一直有些不對勁。
一開始的時候,他會經常無師自通的知道顧晚舟哪個世界的事情,即使他以前不過是自動顧晚舟的記憶力看過了一遍,但是那個時候,他僅僅停留在知道的層麵,如果不是可以的回想,他是不知道的。
但是最近,他的一些那個時代的習慣,似乎是已經深深的可刻在了他的腦海裏,刻在了他的記憶深處,哪怕是自己不用刻意去想,也是自然而然的知道,也是下意識的自動合適的場合說出合適的那個時代的話。
然而一切都是這麼的合適,那就是不合適了。
他壓下自己心裏的疑慮,輕輕的掀起了幔子。
有的時候,隻有看到自己深深愛著的女人,他才會覺得自己的心裏十分的安定。
即使是在他不安的時候,在他有困境的的時候,隻要一看到顧晚舟,他就什麼都不怕了。
此時的顧晚舟,和以前並未有什麼區別,靜靜地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
她的臉龐已經圓潤了不少,不過看上去更加的光潔了,而且略顯出一絲的紅潤。
掀開了幔子之後,顧晚舟的呼吸聲就清晰了,他聽著眼前人的呼吸聲,也覺得自己的心裏漸漸的安定了起來。
他走到床頭,在床幫子上坐了下來。
“有的時候,本王覺得本王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隻有看到你的時候,我胸腔裏得這一顆心髒,才會活過來。”
燕嘯然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回蕩,可是在聽到的時候,他自己都驚呆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又這個想法的,可是此時,他覺得這是藏在自己心裏已久的想法,這是這個時候,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可是這個自然,也過於自然了,以至於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這樣的話。
似乎這個聲音,是另一個他說的,而不是他本人說的。
他心下一驚,所有的意識都回籠,他感覺自己清楚了不少,對於剛才的事情,也有了更加的深刻的真實的記憶,唯一異常的就是,他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何有那樣的感受和話語。
他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去往深處去想。
無論何時何地,隻要自己的眼前,是這樣一個女人就行。
顧晚舟在床上安靜的睡著,她做了一個夢,一個長長的夢。
這個夢夢境是如此的長,以至於她覺得,自己睡了好長的時間。
可是她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所以她迫切的想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