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連給鍾愛發了幾條信息,她一條也沒回,我不由的好奇起來,難不成是別人幫她掛的,想了想,也不是沒有可能,於是也不給她發了,收了手機。
陸機又開始吃飯了,我催促:“你吃快點兒,磨磨嘰嘰的,是不是男人啊你。”
他反唇相譏:“就你是男人,男人婆,對了,鍾愛現在在哪兒”?他問的漫不經心,可他越漫不經心我越生氣,仿佛鍾愛的離開就是他的錯,我說:“喲,你不是和她沒關係了嗎,現在關心她幹嘛。”
陸機不為所動:“你要說就說,不說就算了,好了,我吃飽了”,他放下筷子,拿起衛生院擦了擦嘴巴,我還是忍不住的問:“你和鍾愛到底是什麼關係呀,你知道她家在哪裏嗎?她為什麼會離開呢”?
陸機說:“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和那個女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不要扯到我身上,她家在哪裏我更不可能知道了”,他越是說沒關係,就越帶有點欲蓋彌張的味道,反而讓我更好奇:“不可能,你們沒關係,怎麼在各種場合搞曖昧?而且鍾愛都承認了,你們有關係”!
“哦”?陸機眉毛一挑,頗有興趣的看著我,扯著嘴巴問我:“她是怎麼給你說的”?
我語塞了,她隻告訴我他們隻是在互相取暖,其餘的也沒怎麼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而且我肯定他們有關係,隻是誰都不承認他們有關係。
看陸機那個樣子就知道他是不會告訴我的了,反正也無所謂了,鍾愛都走了,現在還是想想戚女怎麼辦吧,他和戚女分手會對戚女造成那麼大影響,怎麼才能說服他不和戚女分手呢?
對於這個問題,我又糾結了,糾結的同時我又在想,如果戚女愛上的是其他人就好了,也不至於現在這麼痛苦是不是,連唐頌都學著放下鍾愛,認真學習了,偏偏戚女還這麼死心眼。
陸機看著我說:“你在想什麼,眉頭都皺成兩條麻花了”,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陸機問:“你這搖頭又點頭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說:“你可不可以不和戚女分手”,說著我就看陸機的表情,他又拿起茶開始喝,我覺得有些不好,畢竟我和他沒什麼交情,要是有交情就是我對他的憎恨之情,每天對他不是吼就是罵,反正從來就沒給過他好臉色,現在反過來求他,感覺有點不對。
但為了戚女,我顧不了那麼多了,陸機斜眼看我,示意我繼續,我看他那一眼好像別有深味,我繼續說:“你看啊,戚女自從和你分手後變化太大了,說到底這些變化都是你造成了,你不是應該負責的嗎”?
陸機“砰”的一聲放下茶杯,茶水從杯子裏濺出來,嚇了我一跳,說實話,好像從認識他到現在他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痞子樣,我也從未見過他發火,即使我說了再難聽的話,他也隻是默默不語,第二天又來騷擾我,現在看他這個樣子好像聽生氣的。
我忽然又想起鍾愛走時給我的信裏讓我小心陸機,他畢竟是社會上的人,萬一他一怒之下,殺了我滅口怎麼辦,我開始緊張起來,警惕的盯著陸機,陸機不急不燥的說:“她自甘墮落,和我有什麼相關,憑什麼說是我造成的,我又沒對她幹個什麼,又憑什麼對她負責”?
“可…。”
“沒有可是,對了,包笑,你既然是來說情的,你總要有個籌碼讓我這麼心甘情願的做。”
籌碼?我驚訝的看著他,發現陸機的眼裏閃著一種精光,看起來有陰謀似的,我以為他會答應我的,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把他這些日子對我的寬容當了自己放縱的資本,等到他收線時,我被他打的措手不及。
我說:“我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沒什麼籌碼和你做交換”!
陸機搖頭笑著說:“不,你有人,說實話,我就是看上了你,要答應不和你朋友分手也行,除非你答應我在畢業後做我女朋友,這個條件寬鬆了吧,我絕對不打擾你學習考大學,怎麼樣”?
做他女朋友?我站起來說:“絕不”!說著我就要走,卻被他拉住,他說:“我是很有耐心的,我看上的東西從來沒失過手,我相信你會答應我的。”
他越說的篤定我就越生氣,不知道為什麼,我甩開他的手,跑了出去,一路上,迎著冷風,本來天氣就冷,剛剛聽他這麼說,我越來越覺得渾身冰冷,連手指都凍僵了,我渾身顫抖,忽然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好像我本來是好人,但忽然要犯罪了一樣,和陸機粘上邊,別人都說鍾愛被人包養,現在他忽然要我做他女朋友,讓我也產生一種即將被他包養的錯覺,胃裏忽然一陣翻江倒海惡心,頭暈目眩,我勉強扶住路旁的小樹,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