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恐高!”
被夏彤吵吵嚷嚷說了半天,駱利川現在隻覺得被她吵得亂哄哄的,沒辦法在抱著她冷靜的走著,問她:“門牌號!”
夏彤指了指前麵左邊的門,駱利川將她帶到門口,二話不說就把她落了地,她站的挺直挺直的。
見夏彤活潑亂跳的能走,駱利川就打算轉身就走。
誰知掏了鑰匙開門的夏彤,突然回過頭來了一句:“你就這樣走了?”語氣很驚訝。
駱利川抿了抿唇,眼中帶著笑意,挑眉問道:“不然呢,請我進去喝茶?”
“不不不,不要,不要。”夏彤立馬開了門,打開一條縫就要鑽進去,駱利川隻覺得這女的是不是瞞著她有男人了。
鑒於他可能是孩子的父親,這頂綠帽子他是不能帶的,厚著臉皮推著門:“不開也沒事,我相信開鎖的技術。”
這房子可是租的,她嘟嚷著將人放進來。
他倒是駕輕就熟的,徑直走到了沙發上坐下,兩隻眼睛環顧著四周,攤開手臂仰在沙發上:“沒藏男人,為什麼不讓我進?”
“什麼男人,我這不是怕你進來,偷……”她看著他說,突然覺得不對勁,將要說的話吞了下去。
夏彤邊走到桌子邊,邊岔開話題:“駱先生不忙嗎,剛才你去醫院是不是要去看伯母嗎?”
駱利川目光深沉的看著桌邊那小小的身影,感覺夏彤長得真是小巧玲瓏。
她伸著手夠著桌上得水,可能真的太小了,那上衣都露了半截,卻渾然不覺。
他看的興興衝衝的,屈指在沙發背上敲著,動作輕柔。
“我媽會體諒我的,畢竟這兒的事更重要。”
“什麼事!”
“終生大事。”
夏彤倒水的手抖了抖,她捧著玻璃杯,差點把杯子裏的水給撒了出來。
駱利川望著她這副模樣,勾了勾嘴角,拾起沙發邊上的一個抱枕抱在手裏,微勾嘴角:“早晚都得習慣,就不要害羞了。”
“你,你登徒浪子!”她轉過去,手對著他的臉說,駱利川不惱,反而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他望著她一副拿他沒辦法,上躥下跳的樣子,緩緩說:“登徒是男人的意思,你要我現在浪子是嗎?”
夏彤知道怎麼說都說不夠他的,背過身自己嘴裏嘟嚷著禽獸,沒好氣的趕走他:“待會兒到飯點了,你快走吧。”
“不。”
那白皙的臉上壞壞的笑實在是太熟悉了。
盯著門口看,夏嘉寧快要放學回來了,她有些手無舉措。
當駱利川一點也不客氣的到了冰箱拿了菜放在砧板上的時候,就已經注定夏彤輸定了。
他怕冷,手捏著兩根青菜葉,清秀的眉頭皺著說道:“你喜歡吃素?”
夏彤昂的一聲朝前走過來,盯著他手中的菜葉子,接過去,用簍子放好:“寧寧正在長身體,這些必不可少。”
她忙碌著把他拿出來的菜整理好,他識相的讓了個空地給她,靠在廚房的拖拉門上,睨著拿著菜刀切菜的夏彤,漫不著調的笑著:“窮的沒錢買肉了嗎?”
“也不是吧。”夏彤眸子裏閃過一絲痛楚,當年她一個人去了外地還不知道懷了孩子的時候,身無分文的她每天要死不活的幹著髒苦累活。
直到有次累倒了去醫院,才發現懷了孕。
她吃素已經養了習慣,她的思緒飄得太遠,遠到手腕上被他抓著了,她還有些愣愣的。
“認真點,快切到手了。”
夏彤回過神,就看見近在指頭尖的刀,她斂了斂神,小聲道了聲謝謝,也許是駱利川的目光太過於熾熱,以至於她手忙腳亂的一直原地打轉。
“你找什麼?”
“勺子啊,我剛才還看見的。”
“不就在你手邊?”
“還真是誒,我怎麼就沒看到。”
駱利川有些不想與她交流的衝動,女人駕輕就熟的開了火,他目光暗了暗,倚在門框上看著。
廚房很靜,隻能聽見油在鍋裏劈裏啪啦炸開的聲音,叮叮當當的濺在鍋蓋上。聽的女人都不敢掀起鍋蓋了。
“駱利川,你過來……過來一下。”她怕的整個人往後躲,說話都不利索了。
駱利川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手抱住她的腰,一個側身,將人抱到了後麵去。
揭開鍋蓋,那白色的霧氣撲麵而來,熱騰騰的灼燒在他的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上,本來就板著一張臉,現在臉色更臭了。
他動作嫻熟的拿起鍋鏟把菜翻了翻,半晌才淡淡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你是不是不會做?”
“我會啊。”她說的斬釘截鐵,駱利川不知道為何就是不信,他看著火候差不多了,又問了一句:“放多少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