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李覓抽抽噎噎也沒有說清什麼原因。
“沒事，我好多了。”李覓開始大口大口地吃著火鍋，沒有半點難過的跡象。
“真的？”夏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褲子上沒幹的淚痕。
“嗯。”她也隻是心裏憋得慌，找夏彤宣泄一下情緒。
夏彤也沒有追問，安靜地吃著火鍋。
“現在你在家裏一個人覺得悶嗎？”李覓單手指了指夏彤亮起來的手機頁麵。
“還好吧。”
夏彤接起手機，對麵傳來“嗖嗖”的風聲和咳嗽聲，再沒有別的。
“喂？”夏彤再看了一眼，確定是陌生的電話號碼。
“誰啊？”李覓用嘴型問著。
夏彤搖搖頭，對著電話又問了好幾次，最後聽到了一個虛弱的女聲，“注......意。”
支離破碎的兩個字，再沒有別的提示。
但這個聲音像極了張芳。
“你還在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夏彤連忙追問，但隻有冰冷的嘟嘟聲。
她覺得不對勁，立馬給駱利川打了一個電話。
“我先不陪你吃了，有事的話你一定要打電話給我。”夏彤拎著包包打算離開。
“我送你回家吧。”李覓站起來。
“不用了，你慢慢吃吧。”
好在她們見麵的地方離家裏也不遠，十分鍾之後，夏彤回到了家裏。
“怎麼樣了？”夏彤喘著氣。
“你先坐下。”駱利川臉色凝重，把倒好的溫水遞給夏彤，“張芳和她的家裏人昨天都失蹤了。”
什麼？
“可剛才......”
“我順著號碼找到了張芳的位置，已經沒氣了。”駱利川沒有具體說過程，手搭在夏彤的後背。
事實上，他在張芳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了人保護張芳，就是唯恐蘇暮中間發生不對勁對張芳下手，但是沒有想到蘇暮還是有辦法解決了他的人。
張芳一家三口是被活活燒死的，火災蔓延了一整棟樓。
夏彤呆愣地坐在那裏，不知所措。
“你不要想那麼多，責任不在你的身上。”駱利川清楚，按照夏彤的性格，多半會把張芳的歸罪到她的身上。
“但如果不是我，她根本不會死的。”夏彤接受不了，整個人都有些失控了。
“彤彤。”駱利川把人抱在了懷裏，“都是蘇暮的錯，和你沒有關係。”
饒是這麼說，夏彤還是覺得不忍。
“我已經讓人給她辦後事了，這段時間你在家裏，盡量不要一個人出去。”情況遠比駱利川想的還要嚴重。
“好。”夏彤點頭。
吃過晚飯，夏彤坐在陽台上吹風，滿腦子都在回蕩著張芳的那一句注意，完全不能平靜下來。
手機鈴聲響起來。
夏彤深呼吸著，接電話的手都在顫抖。
“想我了沒有？”駱遠在電話那頭笑著，說話語氣輕快。
“有事嗎？”
“心情不好？”駱遠聽出了夏彤聲音裏的失落。
“沒有事的話我就掛了。”
“現在你可以看出來蘇暮這個人有多狠了吧。”駱遠不慌不忙地說著，“‘坐以待斃’這四個字，你不會沒有聽說過？”
“所以？”夏彤眼神裏浮著不耐煩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