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太客氣了，我在這裏實在有些不合適。”夏彤委婉拒絕。
“沒關係。”林子默已經示意服務員過來往空的杯子裏倒酒。
夏彤隻好硬著頭皮坐了下來，一整晚都吃得戰戰兢兢，不敢多說一句話，隻能安靜地聽著其他人的談話。
“蛋糕好吃嗎？”林子默突然湊近她小聲說了一句。
“啊？”夏彤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奶油沾到嘴唇上了。”林子默把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
“謝謝。”夏彤惶恐地接了過去，連忙低頭，趁著大家不注意背過身過仔細擦了好幾遍。
太丟臉了。
“謝謝林總，我把手帕洗幹淨了改天還給你。”
“來日方長。”
夏彤誤以為林子默的意思，是打算之後再和他們公司合作，眸色閃過一絲凝重。
晚宴結束，夏彤往外走，正打算自己叫車回家。
“我送你？”林子默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夏彤的背後，說話的時候透著幾分酒氣。
“不用了。”夏彤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拒絕，“這裏是繁華路段，很容易叫到車的。”
“怕我？”林子默居高臨下地看著夏彤，西裝內裏的襯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抹健康的肌.膚，嘴角噙著笑。
“當然不是，隻是覺得太麻煩您了。”被同事之前的妖魔化影響，夏彤本能地覺得林子默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更何況他們隻是合作關係，過程還不是十分的愉快，眼下也不適宜有什麼太大的接觸。
林子默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陪著夏彤一起站著。
此時宴席上的人都散了一大半，剩餘的人群還在往外退，夏彤和林子默雖然站在一個不怎麼起眼的陰影裏，但還是有人瞥見了。
“林總，不如您先回去休息，我給您叫一位代駕？”夏彤試探地問了一句。
“我隻是想吹吹風。”林子默把話說得理直氣壯。
眼下之意這地盤本來也不是你一個人所有，我就在這裏站站吹風怎麼的了。
夏彤果斷閉嘴了，心裏祈禱接單的司機趕緊過來。
風呼呼地撲過來，夏彤往旁邊挪了幾步，借著遮蔽物擋風。
林子默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沒有直接蓋在夏彤的身上，而是遞給他，“到時候和手帕一起還給我就是了。”
“謝謝。”夏彤此時被風吹得實在有點冷，沒有拒絕。
兩個人站了好一會，林子默的那點酒意也散了，此時看著又回到了清清冷冷的樣子，他歪頭看了夏彤一眼，沒由來地蹦出一句“那天如果我沒有答應你，你會怎麼做？”
“可能按照我們老板的意見，通宵製定出一個宣傳方案，盡可能讓宣傳效果好一些。”
“你就一點都不怕你要承擔的代價嗎？”林子默其實還挺欣賞夏彤的勇氣。
至少在之前和合作案裏，極少有人那麼堅持自己的方案，還敢在那樣的境遇下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
“怕。”夏彤回答誠實，“但我必須做一個我自己覺得正確的選擇，我不想讓自己後悔。”
“你挺有意思的，也許我們......”林子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彤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