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戀卿胸腔內翻湧著怒火,抬手就要打他,卻被他抓住了手腕,黑眸裏閃簇著一團讓人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忽的低下頭。
近在咫尺的俊臉越靠越近,薄戀卿緊張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說話也磕磕巴巴,“你……你幹嘛?”
她的腰和後腦勺被謝寅牢牢扣住,根本動不了。
鼻腔間全都是少年身上的青春荷爾蒙味道……
薄戀卿是又氣又惱又著急,可男女力氣懸殊太大,她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委屈的淚水隨著酸澀感噴湧而出,在眼眶裏麵打轉。
謝寅的動作倏地停住,故意揶揄道:“就這樣就嚇哭了?還敢放話說對我不客氣?你這種從小出身優渥的大小姐知道什麼是社會險惡嗎?”
薄戀卿像隻炸毛的小貓,“誰哭了!我就放話怎麼了?你等著吧!我肯定會……”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謝寅朝她湊近了幾分,嚇得她立即不敢動了,瞳仁張得大大的看向謝寅、
在謝寅看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受驚過度的小貓。
特別的好笑!
明明很害怕,偏要裝作一副“我不怕!我就是很厲害”的樣子,實際上就是個內心很單純的小姑娘。
“肯定會怎麼樣?”
謝寅當然不是真的要親她,就是想嚇嚇她。
薄戀卿緊張得舌頭都快捋不直了,“肯定……”
慌亂中,她正好對上謝寅深邃的黑瞳,像是帶了鉤子似的,他的側臉輪廓流暢漂亮,尤其是鼻梁的弧度生得特別好,眼角最要命,勾人心癢的東西全擱在裏邊了,隨著上挑而笑意隱約。
瘋了!
她竟然覺得眼前的討厭鬼長得挺帥!
真是瘋了!
薄戀卿慌忙移開視線,正好落在謝寅的手腕處,有個牙齒印傷口交錯結痂。
有點麵熟……
薄戀卿微愣了一下,是自己那天在高鐵上咬的?
謝寅鬆開她的手,“知道怕了就別來京都了。”
如果薄戀卿不再來京都,不再喜歡趙景科,那也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大家各自安好,最好的結局。
薄戀卿氣結,“京都是你家啊!我愛去哪就去哪!毛病吧你!”
她說這些的時候,謝寅已經走遠了,聽到她的話也隻是撇了撇嘴,繼續往前。
薄戀卿心裏暗自發誓:這次回去她一定要報個格鬥術的班好好練練,等下次再見到這個混蛋,打爆他的狗頭!讓他跪地求饒!看他還敢不敢戲虐她!
……
夏知星親自去機場接的女兒,見女兒眉宇間有些不開心頓時印證了自己心中的猜測,肯定是在H市和趙景科吵架了,不然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回來?
“誰惹我家寶貝不開心了?”
“一個神經病。”
“嗯?”
夏知星驚詫不已,安安竟然會稱趙景科是神經病?他到底做了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
“就是一個很莫名其妙的神經病啦!媽,我這次回來要報個格鬥術的班,等我下次再遇到這個神經病,我必須要打得他跪地求饒!”
薄戀卿邊說別握緊了拳頭,腦子裏已經開始幻想謝寅跪地求饒的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