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府內。
一片烏雲籠罩。
裴西宴的房間門口,烏泱泱的跪著一片。
就連陳副官都跪在地上垂著眸一動不動,額上涔涔的冒著冷汗,雙腿發軟,連大氣都不敢亂喘一下,默默的承受著督軍的雷霆之怒。
仿佛劫後餘生。
他此刻寧願自己今晚瞎了眼,不光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畫麵,還親手送許小姐出了督軍府。
他就是個罪人!
所以,他剛才和十一分別帶人出去找許小姐,找遍了廣寧城內的大街小巷都沒找到人,許小姐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了。
沒找到人他都不敢回來。
實在是沒辦法交差啊!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他親自在門口送走了許小姐後,便拿著許小姐給她的東西回了督軍的院子,一路上還在想督軍這麼晚了找自己幹嘛。
因為許小姐臨走前在他耳邊說的就是:督軍找你有事,讓你過去一趟。
他狐疑的走到督軍的房門口,小聲敲門,“督軍,您找我?”
“……”
沒有回應,而且房間內一片漆黑。
陳副官當時的反應就是被許小姐給耍了,但秉著對督軍的敬意又叩了叩門,“督軍,您睡了麼?”
還是沒聲音。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隱約聽到裏麵傳來“嗯嗯”的聲音,像是嘴巴被綁住發出的那種聲音。
嗐!肯定是他出現幻聽了!
怎麼可能呢!
他又說道:“督軍,既然您睡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裏麵傳來“哐當”一聲巨響,明顯是椅子摔在地上的聲音。
黑燈瞎火的,難道有人潛入了督軍的房中?
陳副官連忙推開門,隱約看到一大坨黑影倒在地上,他立即將許橙交給他的盒子放在地上,第一時間掏出了手槍,聲音冷冽,“不準動!再動我就打爆你的頭!”
他邊說邊朝督軍的床上看去,黑布隆冬的也看不真切,他隻能問道:“督軍,你在哪?你還好嗎?”
然後,地上的影子還掙紮了幾下。
陳副官厲聲喝道:“不準動!”
說著,還故意扣動了扳機。
另一隻手則摸身上的火柴,隨著“滋啦”一聲,他整個人都石化了。
地上躺著的黑影竟然是督軍!
火柴燃盡,燙得他手情不自禁的抖了抖,手上的槍也掉到了地上。
陳副官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整個人都傻眼了,為了確認自己沒看錯,他連忙退後打開了牆上電燈的開關,倒在地上的黑影果然是督軍!
督軍竟然被人綁在椅子上,嘴裏還塞了布條。
這怎麼可能?!!!
難道是許小姐幹的?
陳副官像是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連忙走過去拿掉督軍嘴裏的布條,緊接著給他鬆綁。
“督軍,發生什麼事了?”
他說完,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抖,有一種會被滅口支配的恐懼感。
終於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裴西宴咬牙切齒的問道:“許橙呢?”
陳副官話都說不利索了,“許……小姐她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