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橙登時放下心來,原來狗男人也沒有那麼壞啊!
她正想著,又聽阿蘭促狹道:“阿橙,我覺得裴督軍對你特別好,你昏迷的時候他來看過你好幾次,特別緊張你呢!”
許橙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笑話似的,“緊張我?阿蘭你肯定看錯了!”
狗男人之前殺她的心都有了,怎麼可能緊張她?
緊張誰也不可能緊張她啊!
阿蘭卻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拉著她的手一臉真誠的說道:“哎呀!我都看出來啦!其實這是好事啊!有了督軍當你的靠山,你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就容易多了,而且也不會再有人可以欺負你了,女人家嘛!找個好點的歸宿才是最重要的。”
許橙額上黑線直冒,完全不知道阿蘭從哪看出裴西宴對自己好的,她現在之所以躺在病床上也是拜裴西宴所賜,那幫殺手要殺的肯定是他,自己無辜成了替死鬼而已。
偏偏她還沒死……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高興呢?
阿蘭她是傳統的吉隆坡本地女子,從小接受的教育也是傳統教育,認為女子找個好歸宿才是最重要的,可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她們倆人的婚姻觀自然是不一樣的。
許橙換了個話題,“阿蘭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
阿蘭笑道:“當然是裴督軍派人找我來的,所以我才說裴督軍對你很好啊!知道你在廣寧城沒有親人便讓我這個老鄉來照顧你,希望你快點醒過來。”
許橙有幾分愕然,狗男人看著挺糙漢的,還有如此細心的一麵?
阿蘭也知道她剛醒,便沒有繼續拉著她聊天了,“阿橙,醫生說你還很虛弱,你好好休息,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說到吃的,許橙肚子裏便開始發出抗議的聲音了,嘴巴可以說謊,但肚子不行啊!
阿蘭見此便先出去了。
……
許橙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再次醒來天都要黑了,窗外更是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這種時候好想家啊!想念啤酒和炸雞……
她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好餓!
“有人嗎?”
”……”沒人回應她。
“阿蘭?”
門被推開,護士進來了,和藹親切的問道:“許小姐,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嗎?”
許橙點頭,哪裏都不舒服!腦袋昏昏沉沉,手疼,肚子疼,渾身都不得勁……
“我……”
她一開口,就發現自己嗓音沙啞得不行,喉嚨幹得都快冒煙了。
“水。”
她舔了舔自己幹裂的嘴唇,試圖挪動手臂去拿床頭櫃上的杯子,卻發現動一下疼得她冷汗都要出來了,槍傷什麼的果然不好受!
太疼了!
護士連忙拿起保溫壺給許橙倒了半杯水,扶起她喝水。
“嘶……”
許橙疼得嗤牙,“這床不能搖起來嗎?”
護士一臉懵逼,“啊?”
許橙頓時有一種對牛彈琴的無力感,“那有吸管嗎?”
護士更加迷惑了,“吸管是什麼?”
許橙滿臉生無可戀,在這種醫術不發達的時代住院,實在是太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