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清然公主的營帳前,曲凝香已做好了一同受罰的心理準備,她隻知清然公主為人豪爽,不知她還如此明理有些意外。
“公主深明大義令凝香心中感動,但姐姐與我同係曲府女兒都是有罪,為表我們歉意,此次圍獵盛會正式開始之日,我們二人就不去參加。”
曲凝香騎射不善,到圍獵開始定被人笑話,曲凝香幹脆借此機會順水推舟,推了這圍獵去豈不一石二鳥。
此次曲凝柔是得罪清然公主,再參加圍獵盛會隻會給清然公主心中添堵,與其讓清然公主下令,還不如自己親口提出更好。
“她是她,你是你怎能算在一起,我看她是太急著表現自己,我看她不必參加圍獵,不如在盛會開始那日於眾人麵前舞一曲為我們助興。”
清然公主把助興二字咬地極重,自古以來,除非是宴會之主要求眾人展示才藝,不然在宴會上獻舞吟歌之人多為舞姬。
曲凝柔是庶出,對此類人生在宮中的清然公主最了解她們的心思,因身份不受人認同,而費盡心思讓人注意到她並不差。
不過那麼多人中,曲凝柔倒是頭一個如此“心急”之人,巴不得所有人都看到她似的,那清然公主便給她這個“機會”。
讓曲凝柔在人前獻舞即是嘲笑她庶出的身份,曲凝香帶著曲凝柔在眾人麵前認了幾次錯清然公主才免了曲凝柔的跪。
與曲凝柔的鋒芒畢露不同,曲凝香給人的感覺是容易相處的親和,其他小姐不喜曲凝香的亦不會討厭,但曲凝柔是著實招了人嫌。
從清然公主的營帳出來曲凝香才鬆了口氣,今日這一關算是過去,兩日後圍獵盛會才是正式開始時候。
盛會開始前兩天時間裏眾人可自由活動,曲凝香隻想在營帳中修生養息,她才來第一天就差點丟了命。
曲凝香神經緊繃了一日,現在放鬆下來曲凝香才覺得疲憊不堪。
夜幕降臨,校場上亮起的火把在風的吹襲下左右傾斜呼呼作響,仿佛隨時要被風壓滅,但火把始終燃燒著。
眾人散後提著宮燈都回各自的營帳去,楚兒提著宮燈走在曲凝香的身側,為她照亮腳下的路,生怕她磕著碰著。
“對不起,今日狩獵本該早些回去,因故遲了些讓你久等,等得著急了吧?聽采荷說你找了我許久,難為了你。”
曲凝柔闖下大禍,曲凝香不在,身為貼身婢女的采荷與楚兒就有些難辦。誰又知她們二人經受了怎樣的心驚膽戰與不安。
“小姐何出此言,小姐今日不見人多半是遇到棘手之事,外麵不方便說,回去小姐再跟楚兒明說,我們一塊想辦法解決。”
方才曲凝香趕過去清然公主那兒,楚兒注意到曲凝柔的手背與有淡淡的劃痕,不仔細看是看不出,心知曲凝香出了意外。
“哈哈,你這丫頭真激靈地可怕,現在我渾身汗臭,回去沐浴了我再慢慢跟你說今日的事。”
楚兒不經意的一些話總能讓曲凝香心中泛起陣陣暖意,心中積壓著的不快與抑鬱減輕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