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香徒有玉器鋪的地契,可與店裏的員工沒有打過交道。
宜佳公主不善經商,隨嫁的幾家鋪子都是交由曲家打理,想來這些人是曲青碌安排的人,這幅嘴臉可讓人熟悉地很。
曲凝香不是故意要攻擊誰,隻不過這幾個家夥著實過分喜用鼻孔看人,令曲凝香不爽。
“我們狂妄自大又如何,你是哪根蔥,我們的事何時輪到你一個丫頭片子來說三道四,你這玉璧其他琢玉師不會,我亦絕不會幫你。”
帶頭的一名琢玉師將曲凝香的手稿紙塞回她的手中,動作粗魯了些,捏到曲凝香的手犯了紅。
曲凝香忍無可忍,拿出一串鑰匙丟在他們麵前,這是玉器鋪子以至其他幾家店鋪的鑰匙。出門時她不過順手帶上,不想還有如此用處。
“幾位不認得我沒關係,不過幾位師傅該曉得宜佳公主才是。”
聽到宜佳公主的名頭幾個人才正色,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起曲凝香來,曲凝香見他們如此反應便知他們隻知玉器鋪子願主為宜佳公主,而安排他們工作的另有其人。
“母親自嫁入曲府,隨嫁妝帶去曲府的店麵便交由父親來經營,可說到底,還是母親的東西,而今母親去了,便留給了我,她的女兒。”
據曲凝香所知,宜佳公主手下的鋪子是曲府一直在經營,收入也是歸曲府所管,宜佳公主有的不過一紙地契,宜佳公主不在意,曲凝香而今卻要靠此來活。
她日後要離了曲府的控製便要在經濟上獨立,錢不是萬能的,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說的不錯,而今她背後沒有靠山,她得讓她自己成為靠山才是。
師傅聽了曲凝香的話,非但不以為然,甚至對曲凝柔嗤之以鼻地笑了笑,不再理她回了工作室。
曲凝香一直將自己的身份當做壓軸的王牌,布衣素來懼權勢,她好歹是郡主之身,他們的反應理應恭敬些。
態度的反差與曲凝香所想出入太大,曲凝香當即愣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不尷尬。
在曲凝香進退兩難時鬱弦音拿出一遝銀票放在桌上,掌櫃大致此生沒見過這麼多錢,拿著算盤指著那遝銀票,手直抖地厲害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倘若你們店裏沒有玉璧,本公子那處近日正好得了一塊完好的原玉,可送來給你們進行雕琢,這些錢隻是前期的訂金,等做好了,本公子會給這兩倍的錢。”
琢玉的師傅對曲凝香愛答不理,眼見好不容易想的法子又要泡湯,曲凝香正急得抓耳撓腮,被鬱弦音的這遝銀票嚇住。
曲凝香每進一回馨苑的倉庫都感慨自己財大氣粗,可看了鬱弦音這遝銀票,曲凝香覺得她那小金庫有些難登“大雅之堂”。
在封建君主專製社會製度下,平民百姓的收入與王公貴族官僚的收入不成正比。
富貴人家有時隻是一頓飯菜便可用上百兩或者上千兩,可務農之人,一年下來見的錢不過幾十兩罷。
玉器鋪賣的固然都是貴重物件,可再貴重也沒有可達上千兩的成品,鬱弦音可算是豪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