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3 / 3)

她喜歡軒劭,可以說是暗戀,正巧合那句“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但她仍舊多年守在他的身邊,正如他守著曼諾一樣。

電話那邊響起了軒劭與彬傑新專輯的主打歌,電話接通後,他忙問長孫雲綺:”你,現在在哪裏?“

電話那邊響起了妖嬈嫵媚的聲音:“軒劭我在陪老爸吃飯呢!他又逼我相親,對方是洛蒂影視公司的懂事長的公子哥,以前是個準醜八怪,截至目前做過三次整容手術,他是個絕對一無是處的家夥……”

納蘭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苦訴衷腸,或許是已經習慣了這些。軒劭問:“你現在有空過來一下嗎?”

長孫雲綺略加思索,回答,“恐怕不行吧!這節骨眼,老爸絕不肯放我出去的!”

納蘭軒劭無奈說:“哦,是這樣啊!那,再見!”

納蘭軒劭失望的掛掉電話。

他想:即使是她有空,也不應該讓她過來的!人家畢竟難得休息的時間,更何況,她是老板唯一的千金,讓她屈身做的助理已經夠委屈了!雖然是她的一廂情願。

正想著,他電話鈴響了。宇文彬傑打來的。

納蘭軒劭氣憤地接過電話,不由分說的大嚷:“宇文彬傑你這個混小子,你這是給我宇文排的什麼差事,這野丫頭還沒有醒來”

宇文彬傑忙陪著笑說:“哥,你千萬別生氣,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這是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好啦,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這個小丫頭佩戴的首飾,我覺得有點眼熟,後來仔細一想,好像跟你十年前設計“納蘭話之夢”一樣!”

納蘭軒劭愣了一下,嚴肅又鄭重地說,“跟我開什麼玩笑啊臭小子?我不是說過,這件事任何時候都不要再提了麼。”

宇文彬傑說:“哥我怎麼敢和你開這種玩笑呢?你自己看看吧!好了!我還有事先掛斷了。”

納蘭軒劭把電話放在窗台上,衝到了病床旁邊。天知道他的心底多激動。

他走著眉頭凝聚了他所有凝重。有些事情,似乎又在不宇文的倒帶著。決心下定,他緩緩地翻開蓋在司徒身上的如雪一般潔白的被子,還沒看到被子他就懵了:

她的肩前隱露著一朵紋上去牡丹花。

納蘭的心砰砰地加速著,觸目驚心也可以說就是這種情況。有一件東西,你以為是絕無僅有,你以為是一去再不複返,但是,就在你覺得失去已久,且這一輩子再也不會見到她,且為她同心疾首了好久好久時,她突然出現在了你的眼前。納蘭的內心反複糾結著,他多希望自己解開覆蓋在那朵花上的朦朧麵紗之後,看到了會是自己日思夜念,無比熟悉的東西。但,那樣,就注定、他的心又要麵對那份依舊溫熱痛的傷。

納蘭軒劭頭腦一片空白,手不由控製地輕輕撩開那一層薄紗,果然,觸目驚心。他的眼睛直盯著眼前那朵嫩豔的牡丹花,思維穿越了一切,回到了十年之前,曼諾所有的好,他曆曆在目,但她仍是“輕輕的我走了”。怪就怪有一條定義,關於悲劇的,稍作修改,是這樣說的,上帝總是要將美好的東西扯碎給人們看。

自以為兩情相悅,便可天長地久,但沒有想到的是,兩情相悅,亦會是悲劇似的天人永隔。一幅幅畫麵在納蘭軒劭的腦海裏翻江倒海著,最後定格在了曼諾與她天長永隔的鏡頭上:

她靜靜的躺在鋪滿牡丹花瓣的床上,花瓣鮮豔將她映襯的更加蒼白,盡管如此,她依舊不肯散去眉間凝聚的溫情與典雅,所有的一切讓劇中人無限傷感,心如洪水般泛濫著不可磨滅的痛。

那朵印在曼諾肩前牡丹花,嬌豔不減,仿佛,還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充滿花香的空氣。

他俯下身子,淚水

不在害怕黑夜和風雨順勢而下,滴在花兒上,猶如一顆初晨綻放的珍珠,晶瑩無瑕。

這一次,亦如此,盡管物是人非。

他低頭深吻久違了的牡丹花。

多希望是她!他想。

啊!窗外傳來一聲,淒涼的慘叫和一串痛苦的呻吟聲。

納蘭軒劭從自己的悲痛與深情中驚醒過來,雷閃到窗台前,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