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扔了戒尺,將蔓笙打橫抱起。
蔓笙捂著自己的額頭,忍著痛:“沒事,你把我放下來。”
蕭鬱臉色鐵青,沒說一句話,將她到沙發上坐下,又去拿藥箱,為她處理傷口。
何歡看著他全程無視自己的存在,那樣細心的給蔓笙處理傷口。
雙手貼著褲線,用力的握緊。
眼神中毫無保留的釋放著怒意。
“她真有心機。”
“給我閉嘴!”蕭鬱沉聲嗬斥。
蔓笙抓住他的袖口,掙了掙:“別說她。”
蕭鬱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那種憐愛已經騙不了任何人,何歡看的清清楚楚。
可她不明白,她可以想象蕭鬱跟任何人在一起,但想不到是黎蔓笙。
為什麼是這個失婚,家庭複雜的女人。
“我那麼相信她,結果她還是讓你去了學校,我再也不要當她是我的嫂子了,你也不是我哥哥了,我討厭你們。”
何歡說完就跑了,蕭鬱看都沒看一眼,將創可貼貼好,拉蔓笙起來:“回房休息。”
蔓笙回頭看著何歡跑遠的身影蹙了蹙眉:“就這麼看著她走嗎,你還是去追一下,我確實答應了她不告訴你學校的事情,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
“蔓笙,她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蕭鬱心中明鏡一樣,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何歡。
“她是在借題發揮,從讓你陪她睡覺開始,她就一直在作,我不會慣她的臭毛病,你也無需在意。”
蔓笙以為他都沒看出來,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被他握住的手,好像更加的滾燙了,要灼燒她的皮膚,與他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蕭鬱,其實我想不通。”
“想不通什麼?”
蔓笙坐到床上,仰視著站在床邊的蕭鬱:“我想不通為什麼這麼短的時間裏,你對我的關心超過了你妹妹。”
估計何歡聽到會很想打她。
但事實就是如此,短短一個晚上,她就知道天秤往她這邊傾斜。
蕭鬱凝視著她,烏黑深邃的眼眸仿佛藏下了一望無盡的汪洋,湛藍的,讓人心馳神往的。
有什麼東西在她心中發出咚的一聲,什麼答案正在呼之欲出。
“陪伴她一生的不會是我,但陪伴我一生的會是你。”
蕭鬱彎身,雙手杵在膝蓋處,提了提唇角:“我當然要竭盡全力的討好你,這樣你才不會先把我丟下。”
一定有什麼東西不對了。
一開始絕對不是這樣的,他根本不願意被拖下水,他說自己需要一個人結婚,娶了她是很順手的一件事。
何歡說他對每一個女人都友善貼心。
她不是特例。
可劇本的走向讓她無法回避,蕭鬱,是不是喜歡她。
可想想不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麼,誰會沒事喜歡一個失婚婦女,帶著病弱的母親,這樣的家庭,誰會想要呢。
內心千回百轉之後,蔓笙平靜的笑笑:“你放心好了,你對我這麼好,我肯定要用一輩子來報答你的。”
顯然,報答兩個字沒有取悅蕭鬱。
他淡淡動了動眉梢:“好好休息,飯好了叫你。”
蔓笙被折騰的是有些頭疼,沒有堅持去做飯,打算眯一會兒,電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