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牙尖嘴利。
她這次完全沒給蕭鬱麵子,跟第一次見麵一樣,直截了當,蕭鬱有些懷念,但也有些無奈。
蔓笙搶走他的碗,扔到水池裏,水龍頭擰開最大,好像這樣能把自己的情緒也都掩蓋住。
那人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
氣場逐漸圍繞過來,蔓笙感覺的到,並想快速抽離,結果一轉身,就被蕭鬱抓個正著。
兩隻手反扣在料理台上,身體擠到她雙腿之間,除了臉,他們恨不得整個身體貼合在一起。
蕭鬱就這麼強勢的把控著她。
“黎蔓笙,我想問你個問題。”
蔓笙眉中間起了溝壑,臉漲的通紅。
“你今年幾歲了。”
蔓笙眉頭擰的更深:“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才十六歲,怎麼吃醋的樣子,這麼可愛。”
他,他瘋了吧!
蔓笙眼睛瞪的老大:“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有吃醋,我都跟你說我沒有吃醋了,我怎麼可能跟一個小孩子,才滿十八歲的小孩子吃醋,而且我告訴你,我已經二十……唔……”
密集而熱烈的吻瞬間將蔓笙的感知全部帶走,她動了動身體想要反抗,但實際上完全就像一種邀請。
讓蕭鬱更加放肆的在她的口腔裏遊走,讓她深刻的感受,這個男人的強悍比霸道。
這個吻快要帶走蔓笙的呼吸,她的手不斷的拍打蕭鬱的後背,十分急促,蕭鬱鬆開她,她更是大口大口呼吸。
心裏存著氣,想要將他推開,他卻忽然在她頭頂緩緩道:“這次是我不對,求夫人懲罰。”
蔓笙抬起頭,蕭鬱一臉認真的看著她,瞧瞧,瞧瞧,又是這個表情,就是這個表情,一出現,蔓笙就覺得得原諒他。
他到底什麼段位。
怎麼就是打不過!
蔓笙沉了口氣,轉身上樓,蕭鬱跟上去,迅速果斷的將她摟住,蔓笙偏頭瞪他,他就微微一笑:“生氣可以,但不可以不理我。”
“那你有理我嗎?”
“蔓笙。”
蕭鬱根本不想解釋更多,蔓笙也頓時意識到,她現在的樣子很可笑,甚至有些蹬鼻子上臉,是不是蕭鬱給的好太多了,她就理所應當的認為,這個男人就屬於她了。
不是的。
她頭腦再不清醒,也不應該那樣認為。
那一瞬間,蔓笙就收斂了,她不再亂動,眼神也不再抱有期待,她恢複了以往的樣子,靜靜的靠著他。
“好了,還是會理你的,誰叫你是蕭鬱呢。”
蔓笙開了個玩笑,又輕輕推了他一下,盡量讓自己這些反應做的都很自然,和往常一樣。
蕭鬱摸摸她的腦袋,操著古潭一般深沉的嗓音:“知道就好。”
回到醫院,舒蘭一直觀察蔓笙的反應,但她表現的太過平淡,讓舒蘭看不出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進展。
忍不住隻好問:“你做的東西,小蕭吃不吃得慣?”
蔓笙嗯了一聲。
“那你怎麼像是不開心,是不是你們鬧矛盾了。”
“哪有那麼容易就鬧矛盾,媽,您就別操心了,您能不能操心操心您的身體。”
舒蘭苦澀一笑:“我這身體有什麼可操心的,好的壞的,我都想過,也不在乎什麼,最重要的就是你,蔓笙,媽隻想你能幸福。”
多麼簡單又質樸的一個願望啊。
可蔓笙卻沒有那個勇氣答應她,她會很幸福。
她也不知道,未來等待她的是什麼。
而門外,蕭鬱想要推開門的手,又收了回去,插入口袋,麵無表情的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