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兩人坐在餐廳吃早餐,蕭鬱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對蔓笙說:“晚上我們回家吃飯。”
蔓笙剛咬了一口包子從嘴裏掉出來。
“回你家,要見到你父母了嗎?”
蕭鬱很輕鬆的笑:“當然。”
蔓笙倒吸一口涼氣,說真的,她還真的有點怕他媽媽,但想到無論如何也躲不掉,隻能硬著頭皮去了。
晚上去時,蔓笙反複問蕭鬱,穿的合不合適。
又問他要不要注意什麼。
蕭家在郊區,很遠,她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電視劇裏演的那種豪宅,大門都快抵得上兩層樓那麼高了。
越往裏走,她心裏越忐忑。
“蕭鬱,我待會兒叫你爸媽什麼?”
蕭鬱停好車:“隨便,怎麼叫都可以,隻是吃個飯走個過場,他們說什麼,你都不必在意,跟著我就好。”
“好。”
蕭家很大,裝修富麗堂皇,又不俗套,客廳放著舒緩的音樂,有幾幅字畫掛在牆上,看落款,應該是蕭鬱父親所作。
“來了?”
蔓笙將目光從字畫上移開,看著樓梯上出現向娟的身影,她身前,是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那應該就是蕭鬱的父親了。
隻是蔓笙沒想到,他竟然是個殘疾人。
他們坐樓梯旁的電梯下來,到他們跟前,向娟替蕭鬱介紹:“這就是鬱兒的妻子。”
蕭父點點頭,算作打招呼。
向娟又抬起頭對蕭鬱說:“吃飯吧。”
蕭鬱擁著蔓笙去飯廳,向娟安頓好蕭父,自顧自的說:“你妹妹說沒胃口,就不下來吃飯了。”
蔓笙心裏明鏡,這是不願意見到她。
但她臉上無波無瀾,也不說話,向娟找不出什麼毛病,落座後,蕭鬱照顧她吃飯,不時跟蕭父說兩句工作上的事兒。
氣氛還算和諧。
吃完飯到客廳坐著,電視機打開正在播放本市新聞,起初蔓笙並沒有在意,直到新聞中出現邱易辰和他母親的身影。
“這個男人很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向娟看向蕭父:“是不是在哪見過,怎麼這麼眼熟。”
蕭父想了想,臉色變得低沉了許多:“想必黎小姐很熟悉吧。”
蔓笙脊背挺直,想過很多的問題,但沒想到邱易辰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電視上,她不會說假話,更不會敷衍。
“這是我前男友。”
“前男友?”向娟提了聲調:“我怎麼聽說快要結婚了。”
“這是過去的事情,沒必要再談。”蕭鬱拿著遙控器將電視關掉,這一關掉,就像是一個開關,將前麵所有的和諧打破。
向娟鄙夷的瞧著蔓笙:“咱們家進了個不幹不淨的,我還說不得了。”
“媽!”
向娟有蕭父做靠山,更加大聲:“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你以為我今天叫你們過來幹什麼,你找的老婆能耐了,前夫和婆婆都能送進監獄,我真怕我和你爸也是這個下場。”
蕭鬱臉色鐵青,卻沒有暴怒,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卻是漫不經心的:“隻要爸媽不做那些過分的事情,應該不會到進監獄這個下場。”
他站起來,理了理因為坐著而褶皺的衣角,高大的身子散發著超強的氣場,讓向娟瞬間就沒話了。
他動了動眉梢,淡漠倨傲。
“不用故意給我看這些,我娶蔓笙的時候,就知道她的全部,您們也不用勸我離婚,我這輩子隻想結一次婚,而且對離婚沒有興趣,還有。”
他看向向娟,森冷的眸子如鷹一般銳利:“何歡要考試了,不用為了看著我和蔓笙,讓她找各種理由來我家裏,我自己的生活,自己會看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