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微微凝眸,他給黎蔓笙最好的生活,讓她的母親得到最好的醫治。
那些別人不會得到的。
她黎蔓笙一一得到了。
還有必要計較最開始的問題?
蕭鬱不會就這樣讓她離去,他下車追上去,將她拽住,蔓笙轉過頭,不悅的瞪著他。
他操著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嗓音:“蔓笙,你何必這樣。”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難道我做你蕭鬱的妻子,就要知書達理,就要善解人意,就要無條件的服從你,信服你嗎?”
這話讓蕭鬱有瞬間的恍惚,這樣的蔓笙,和記憶力的她,重合在了一起,她一直都該是個這樣直接幹脆的女人。
說出話有力量,帶著自己的個性。
她從不是唯唯諾諾,接受全部的人。
見蕭鬱沒有說話,蔓笙推開他的手,操著冷冷的語氣:“不好意思,我黎蔓笙從來不是那種人,以前不是,現在和將來更不會是。”
她神色偏冷,拒人千裏之外,冷漠如斯,也沒有妄想得到蕭鬱的某種解釋,她學著蕭鬱那樣,看看時間。
“我趕時間。”
就走了。
蕭鬱盯著她,壓抑的憤怒:“黎蔓笙,你給我站住。”
蔓笙沉了臉色,不聽話繼續往前走,可蕭鬱實在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他大步走過去,擋住蔓笙的去路。
蔓笙也不糾結,站定看著他:“還有事?”
“你好要鬧到什麼時候,我蕭鬱給你的一切,都是別人一輩子羨慕不來的,你怎麼還不知道領情。”
在感情上,蕭鬱絕對是高手。
但有時候高手也會被情緒衝昏頭腦。
從不會有哪個女人,對他蕭鬱的這一切視而不見,她看到了他的強大,看到了他的背景。
卻依舊這般冷臉相迎。
難道這一切,不足以支撐和解釋,那所謂接近的目的。
但蕭鬱忘了,蔓笙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因為聰明,所以多了很多棱角。
那些不會輕易就被磨平。
“我曾經確實感到幸福,但現在,我隻覺得你很恐怖。”
“所以你黎蔓笙的喜歡,是說變就能變的。”
蔓笙看著現在生氣的蕭鬱,極輕的笑了:“你曾經說過,如果喜歡還叫理由,那就不是喜歡,那是目的,現在你說喜歡怎麼不可以說變就變。”
真是牙尖嘴利的女人。
這一段時間來乖乖做他蕭鬱的小女人,都快讓蕭鬱忘記黎蔓笙的本性了。
那個年少時,就會冷冷對他說,你小心爛眼睛的女孩子,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麵前。
像是在提醒他。
你別忘了黎蔓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女人太聰明不是什麼好事。”
這話帶著點威脅的意味,蔓笙冷哼了聲:“所以太聰明的女人壞了你的好事。”
蕭鬱動了動眉梢,諱莫如深的問:“你覺得你壞了我什麼好事。”
蕭鬱什麼都好,就是藏的太深,深到不可以挖掘,這樣猜測讓蔓笙很累,她現在可沒興趣知道了。
“蕭鬱你如果願意說,就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如果不願意,就別問我,我跟你根本不認識,誰知道你帶著什麼目的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