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逼近她,猙獰的樣子,讓蔓笙覺得恐怖,一個孩子啊,怎麼能這樣。
她抓起被子裹住自己,似乎這樣可以保護自己,何歡瞧她害怕的樣子,得意的笑了笑,扭身走了。
那是勝利者的微笑。
她打包票蔓笙都不會將今天的事情告訴蕭鬱。
蔓笙確實沒說,何歡走後不久,就有人上來收拾了那些死老鼠,還將地板重新打掃幹淨了。
就連保姆都不知道樓上曾經發生過什麼。
她是有理也說不清,畢竟和蕭鬱,也不存在什麼信任了。
不但不會說,半夜裏,蔓笙還做了噩夢。
夢裏麵,密閉的空間裏,無數的老鼠在地上亂竄,她無處可逃,甚至有些爬到她的身上。
蔓笙抓緊床單,額頭都冒了汗,過了會兒,大叫出聲,猛地睜開眼睛。
渾身落了一層汗。
蕭鬱睡得晚,這會兒還在書房看文件,她聲音大,被他聽到了,徑直走來,看到蔓笙平躺僵硬的在床上。
他俯身:“怎麼了?”
蔓笙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若是從前,她大不了就是撒個嬌,告訴她何歡做了過分的事情。
蕭鬱自然會為她處理。
以前天平向著她,是因為蕭鬱要利用她,現在不用了,自然天平也不會再向著她。
“做噩夢了。”
蕭鬱知道她做噩夢了,隻是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做噩夢,白天何歡來過的事兒,他知道。
回家後看蔓笙沒有異樣,以為何歡很好的看望了她。
但殊不知,他的妹妹做了什麼喪良心的事情。
“以後早點睡,別胡思亂想。”
蔓笙默了默,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辦離婚手續吧,我等不及了。”
“你有什麼等不及,黎蔓笙,你還懷著我的孩子,別太過分了。”
她就是太不過分了,才會讓她們一個兩個這般傷害,若她過分,還會有這些事情嗎?
蔓笙頭很痛,身體更是不舒服,連最起碼的靠坐,都費勁,她想跟蕭鬱說清楚,但起身費勁,加上虛弱,整個人又跌回去。
蕭鬱不準她在亂動,伸手按住她的肩,過程中不小心碰到了蔓笙的臉頰,滾燙的溫度讓他縮了縮手指。
下一刻,又將手移到她的額頭。
“你發燒了。”
蔓笙知道自己發燒是因為那死老鼠把她嚇到了。
但蕭鬱不知道,他隻是嚴肅的警告她:“我告訴你,今天是你懷孕以後最後一次生病,如果你再生病,我就讓你朋友跟你一起病。”
話落,他將被子裹在她的身上,連人帶被子一起抱下樓。
去醫院路上,蔓笙一直在昏睡,其實那陣蕭鬱警告她什麼,她都記不清了,腦袋混漿漿的,完全經不起折騰。
檢查後,高燒三十九度,跟上次的感冒症狀差不多,那也是因為她模糊了何歡那一段死老鼠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就是嚇的。
但對蕭鬱,她知道不能那麼說,就算那麼說了,蕭鬱也不會說什麼,畢竟何歡……
蔓笙眼眶一緊,有種要流淚的衝動。
畢竟她害了蕭升恒,但何歡的父親卻救了蕭升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