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瀾麵上波瀾不驚,甚至還那樣的傷心。
善解人意的:“阿姨您別過來了,就幫我跟叔叔說聲抱歉,我下次再來看他,今天這事兒還得解決呢,蕭鬱在這兒我放心,您也別操心。”
說了幾句,向娟到底是向著她,對她說,要是蕭鬱找她麻煩,就讓蕭鬱親自來找她。
喬依瀾有這句話就夠了,兩個人又說了會兒,喬依瀾掛了電話。
正好這個時候,醫生從裏麵出來,正站在蕭鬱麵前,她走過去,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了?”
她可以感受到蕭鬱身上傳遞出來的那種隱隱的憤怒,讓她不由得有些緊張。
醫生沉吟了下,之後搖了搖頭:“抱歉蕭先生,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的身體十分虛弱,沒有保住孩子。”
這話一落,喬依瀾睜大眼睛,愁容滿麵:“醫生,你說真的嗎,怎麼會呢,你再好好檢查一下。”
“隻要病人好好調養,以後還有機會的。”
醫生話都這麼說了,肯定孩子是沒了,喬依瀾很遺憾的點點頭,兩隻手不自覺的絞在一起。
但語氣也是立馬就變得輕鬆了不少。
還寬慰起蕭鬱:“你也別太傷心了,現在蔓笙已經比你還要難過,你要好好安慰安慰她。”
蕭鬱有那麼幾秒鍾,是完全沒有說話的,似乎連呼吸聲都很輕。
像是沒聽到喬依瀾的聲音,她又試探著叫了他的名字,這一次,蕭鬱直接冷冰冰的開口:“你先走吧。”
“嗯?”
“葉裏,送她出去。”
他擺明了不想理會她,可喬依瀾壓著心底滿滿兩年的話要講,誰知道會變成這樣,而且,據她所知,他和黎蔓笙結婚不過隻是打發老爺子的罷了,難不成還假戲真做。
她根本沒想離開。
但也根本見不了蕭鬱這般擔憂的神色,輕輕咬了下唇,她強忍歡笑:“好,有什麼問題隨時聯係我,雖然我沒撞她,但畢竟倒在我車前麵,我也有責任。”
蔓笙很痛,她在病房昏睡的時候,眉頭也是緊鎖,好像有很多很多不開心的事情聚集在那裏。
她根本無法舒展。
兩隻手也不自覺的縮著手指,不知是害怕,還是怎樣。
充滿淡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蕭鬱坐在她的身旁,伸出手指在她的眉中間按了按。
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可不一會兒又皺起來。
黎蔓笙,你就那麼不開心嗎?
孩子都沒了,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蕭鬱閉上眼睛,想起幾個小時前,她靜靜的跟他說,她想喝粥,還偏要那一家的粥,他才走了幾分鍾。
她就變成這樣了。
手機振動,蕭鬱拿出來看了眼,起身出去接。
“先生,監控顯示喬小姐的車刹車不及時,剛到那時太太摔倒,應該隻是巧合。“
隻是那麼巧,蔓笙倒在喬依瀾的車前,因為監控的位置,看到的角度就是這樣的。
他一向信任葉裏。
“嗯,當時圍觀的如果有錄像,記得全部清理幹淨,這幾天公司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給我打電話。”
“那夫人那邊呢,給您打不通,夫人直接打我這裏來。”
蕭鬱說:“照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