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約了喬誌國吃飯,沒打算瞞著你,還想帶你一同過去,卻不知程千倪會先向你說,差點讓我惹你生氣。”
蔓笙也沒想到程千倪會忽然這樣,像是有備而來,仿佛之前的醬骨也隻是拋磚引玉,在等著什麼。
她越發覺得自己不了解程千倪了。
但也怕是自己多想:“她也是關心林清的事情。“
蕭鬱沒說什麼,隻要蔓笙沒有不高興,他也不會管其他的閑事。
晚上蔓笙隨蕭鬱一道去赴約,天福國賓內有蕭鬱的專屬包廂,他們到時,其他人已經到齊。
莫恕挨著喬依瀾坐,喬依瀾身邊主位則坐著一位年長的長輩,看年紀,應該就是喬依瀾的父親了。
他十分隨和,臉上掛著笑。
還主動起身迎接。
“這是喬叔叔。”蕭鬱介紹:“這是我妻子,黎蔓笙。”
喬誌國與蔓笙握手,誇讚一句:“早就聽依瀾說過,你找的這個太太十分賢惠親和,跟你站在一起,也真是相得益彰啊。”
“是吧爸爸,我早就說過,您看到蔓笙也會喜歡她的,蕭鬱的選擇總不會有錯。”
喬依瀾臉上堆滿了笑,笑的快看不見眼睛,分辨不出是真心還是假意,蔓笙淺淺回應。
在蕭鬱身旁落座。
席間喬誌國和蕭鬱並沒直接說起林清的事情,而是聊了些其他事情,蔓笙也就和喬依瀾也客套了兩句。
林清這話的由頭,還是由喬依瀾提起的。
“我回國這麼久,蕭鬱第一次請我吃飯,還是在那個中餐廳,聊林清的事情,我可是拖了那丫頭的福了。”
沒等蔓笙說什麼,一旁莫恕說:“那哪是林清的福,要不是蔓笙答應幫林清,老蕭哪會對這件事這麼上心。”
這話起先聽,並不覺得如何,可聽完以後,細細想來,卻是處處都是說蕭鬱對蔓笙的重視。
也在變相提醒喬誌國,蕭鬱十分在意此事,處理不好,惹了蔓笙,蕭鬱不會就此罷休。
可要解決到哪種程度,不是蕭鬱給他們出主意,而是他喬誌國要用哪種方式來解決。
果然,喬誌國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一臉歉意:“這件事是我工作的失職,也是係統的漏洞,讓林清沒能上學,我也深表遺憾,這杯酒我敬蕭太太,也給你交個底,這事兒一定妥善處理。”
蔓笙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人,絕對受不了旁人糊弄,官場上打太極的事情十有八九。
她不是官場之人,也沒有那個習慣。
杯是舉起來了,但卻沒先喝,反而說道:“那麼喬叔叔打算怎樣妥善處理呢,我妹妹的訴求很簡單,隻是希望拿著學籍重新入檔去瀾大讀書,這個要求本來就是她的,現在提應該也不算什麼難事吧。”
喬誌國麵露尷尬,幹笑了兩聲,先將酒喝了,坐下後才道:“自然不難,隻是如果隨意安排她去瀾大讀書,勢必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流言,到時候對誰都不好,如果林清能夠接受安排,那西貝美術學院的入學資格,倒是可以拿到,那也是瀾市很有名的大學,而且專業性強,對……”
話還沒有說完,蕭鬱打斷了,銳利的眼眸看向喬誌國:“何歡占了名額,可以讓出來,還給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