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媛是地道北方人,老家是比瀾市還要北邊的城市,從小就喜歡玩雪,也曾是學校滑雪隊的隊員。
一路給蔓笙講解,十分專業。
蔓笙聽的認認真真,見她說的口幹,遞水給她:“歇一會兒吧,聽你說這麼多,我都替你累了。”
“滑雪比說話累多了,幸虧我當年沒走職業。”
蔓笙來了好奇的勁兒:“那你當初為什麼沒走職業呢?”
薑媛想起什麼,狠狠的哼了一聲:“知道我是怎麼認識沈懷川的嗎,我有一年去滑雪,被個菜鳥給弄斷了腿,足足躺了三個月,用了一年時間來恢複,這樣還怎麼走職業。”
“那個菜鳥是沈懷川?”
“就是他,所以我見了他就生氣。”
蔓笙笑了:“你剛還說幸虧當年沒走職業,那豈不是要感謝沈懷川給你一選擇。”
薑媛說:“我倆好過,要是單單把我弄斷腿也就算了,他嫌貧愛富,我腿一好,他就搭上了瀾大當年的校花,一起出國了,我恨他都來不及,絕對不會感謝他。”
她說這話時,清秀的臉蛋上全是傷痛,平日裏她是幹練的都市白領,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但這麼多年,她是第一次向別人說起這件事。
掀開了舊傷疤,她還是覺得痛。
蔓笙很早就和沈懷川認識,那時沈懷川身邊沒有女人,如果算起事件來看,恰好應該是和薑媛分手後。
“懷川這些年身邊都有誰,我看的清楚,沒有見過頂漂亮的校花啊。”
“怎麼可能沒有,蔣佳涵嘛,當年的瀾大才女,現在是著名畫家,佳寒。”
蔓笙上學時也聽說過蔣佳涵的名字,但蔣佳涵當時的男朋友,似乎不是沈懷川,是誰,她想不起來了,念書時她很少關注八卦。
當年瀾大選校花,她也榜上有名,但因為太不喜歡這類票選,她讓計算機係的同學黑了學校貼吧,將自己的名字刪除了。
“算了,不說了,提起他們我心裏就不痛快。”
索性也到了公園,離遠就能看到白茫茫一片大雪,還有用冰雕做成的大門,到處都是冰雪,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下了車,薑媛帶她進去,兩人身後跟著兩個保鏢,隱藏在人群中,蔓笙以前沒玩過滑雪,更沒來過冰雪大世界。
一切都很新奇。
薑媛老司機,先帶著她玩了幾個入門級的遊戲,之後來到了滑雪場,裝備齊全,有專門的教練過來跟著她們。
薑媛練了兩下就找回感覺,蔓笙卻不敢走,小心翼翼的還摔倒了好幾次。
等薑媛一圈回來,她還在原地徘徊,薑媛滑過去,鼓勵她大膽往前滑,她搖搖頭:“我不敢。”
要是別人薑媛肯定就勸了,還會直接踹她下去。
可蕭鬱寶貝著蔓笙,她可不敢動粗,不敢就不敢吧。
“那你玩別的,別再摔倒了。”
去玩坐著滑的,根本沒有技術含量,蔓笙覺得可行,正要脫掉裝備,後背卻忽然被猛烈的撞擊,她腳下的滑雪板像箭一樣帶著她滑了出去。
“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