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笙當然相信蕭鬱逼急了什麼都幹得出來,而且他是真的很生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我信。”
蔓笙拿起筷子:“不說了,我得吃飯了。”
蕭鬱盯著她,狹長的眼眸眯了下,意味深長的:“吃吧,吃飽飽的才有力氣。”
蔓笙瞥他一眼,他唇角揚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好像蔓笙才是盤中餐,他的食物。
兩人吃晚飯的時候,程千倪製造了一場跟厲辭的偶遇,就像蔓笙說第一樣,他是一個電話號碼一直不會換的人。
那麼去餐廳吃飯,也常年隻去那一家餐廳。
他回到瀾市以後,小區門口的一家中餐廳就變成了他常去的餐廳,如果不想在家做,他必來這裏。
他住的地方和程千倪那兒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程千倪對這一片也熟悉,要說平時過來吃個飯什麼的,也是常有的。
倒不顯得刻意。
所以程千倪坐在厲辭對麵時,那句這麼巧也沒說,反而笑著:“一起吧,我都餓死了。”
厲辭抬眸與她對視,沒有開口,卻叫服務員給上了餐具,加了一份米飯。
程千倪觀察他的一係列動作行為,覺得他好像比以前對她更加照顧,難道蔓笙的話真的起了作用?
她又往前湊了湊,雙手搭在桌上,持續的笑,好像那天哭的一塌糊塗的女人不是她。
“嗯……厲辭,改天我想請蔓笙吃飯,她腿不是傷了嗎,你知道了吧。”
提起這個,厲辭很自然的問了句:“你的膝蓋好點了嗎?”
程千倪一臉欣喜,掩飾不住笑意,垂下眼眸:“好一點了,不過走路還是有點疼。”
“那下次別來這麼遠的地方吃飯了,不方便。”
程千倪連忙搖頭:“不會啊,這兒的飯菜很合我的胃口,我特意過來吃。”
厲辭放下筷子,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角,雙手在桌上一搭,身體自然的放鬆,氣場卻平白散了出來。
微微歪頭,嗓音沉鬱:“千倪,我們認識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程千倪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她嘴角的笑容垮下來:“厲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厲辭常年握槍磨出繭子的手,修長而骨節分明,此刻彎曲食指在桌上不輕不重的敲了兩下。
像是在她心上重重給了兩槍。
“我上次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為什麼還要用蔓笙做說客。”
程千倪臉都白了,眼神閃爍了片刻:“我沒有。”
他不信。
“因為我聽蔓笙的話,所以她讓我和你在一起,我也會聽,對不對?”
厲辭,那個對黎蔓笙溫柔繾綣的人,對她,竟然是步步緊逼,毫不留情,那些在她眼中柔情似水的男人,實際上在麵對黎蔓笙以外的人時,是那麼的冷酷無情。
他雙眸冰冷,看著她時,她就像是墜入冰窖。
“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了,我沒有要求蔓笙做那種事。“
“不管有沒有要求過,上次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千倪,你要是願意,就還是我的妹妹,要是不願意,別的關係我不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