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笙總是表現的不爭不搶,似乎給了喬依瀾一種她很好欺負的錯覺,先前兩人也算相安無事,但今天這事兒,她可算見識了。
原來喬依瀾對蕭鬱念念不忘,不惜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來製造他們的誤會。
可憐厲辭被她們當了槍使。
蕭鬱扯了扯領口,思忖片刻:“你是說厲辭是喬依瀾叫來的。”
聽起來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有聯係,可要是提起程千倪,那就好聯想了。
他劍眉豎起,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浮現幾絲冷意,薄唇冷冷道:“通過程千倪,故意讓我們產生誤會?”
蔓笙冷哼一聲,對這種做法十分不恥,更覺得自己當初對程千倪付出的感情,都是喂了狗,她竟然幫著喬依瀾做這種事。
心是在滴血,這口氣也咽不下去,蔓笙委屈的晶瑩的淚珠就在眼眶掛著,忍著不想流下。
“要不是厲辭跟我說了來龍去脈,我還不知道我會被最好的朋友背叛。”
蕭鬱原本整個人都跳進醋缸裏了,現在一說,氣全消了,抬手去擦拭蔓笙眼角的淚水。
手搭在她的肩頭,垂眸睨著她:“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你也算看清楚了,就別往心裏去了,不值得。”
這是他說別往心裏去就不去想的事情嗎?
蕭鬱從小眾星捧月般長大,是全家最重要的人,而她,被黎明江毆打虐待,不像人樣,當街丟棄,連一隻流浪狗都不如,沒人願意跟她做朋友,沒有小孩子願意跟她玩。
是程千倪主動來拉的她的手。
是程千倪主動對她笑的,她說:“黎蔓笙,我們當一輩子的好朋友吧。”
她雖然沒有回答,但心裏頭卻說了,好,好。
可現在呢,她就這麼遠離了自己,還很快的幫著喬依瀾來陷害她。
就算是朋友之間決裂,也絕對做不到這樣決絕,早上她們還在一起吃了飯,哪怕談話並不算愉快,但也斷然不會到背後捅刀子的地步。
見她不說話,蕭鬱捏了捏鼻梁,稍顯疲憊的問:“她怎麼忽然就這樣了,厲辭不喜歡她,跟你也沒關係。”
這話說完,蔓笙抬頭看他,他看著她那個表情,委屈,緊閉雙唇,一雙眼睛無辜的很。
胸口瞬間湧起一股氣來,還能是為什麼,肯定是厲辭喜歡蔓笙,被程千倪知道了,嫉妒唄。
好了,程千倪怎樣已經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蕭鬱這回是真正確認了,厲辭對蔓笙心思。
這種心思,讓他憤怒,讓他抓狂。
讓他情不自禁的緊緊抓住了蔓笙的肩膀,恨不得將她的骨頭捏碎了,蔓笙痛的喊疼。
他也不肯鬆手。
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黎蔓笙,我可以容忍他存著這樣的心思,但你絕對不可以喜歡別人,不可以給他任何希望。”
蔓笙滾了滾喉嚨,這是當然的,她隻當厲辭是哥哥,是親人,從沒那方麵的想法。
她張口要說話,蕭鬱又緊張的將她拉到自己身前:“說,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
“不準喜歡他!”
話落,蕭鬱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