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有他們自己的包廂,後麵有大廚給他們準備晚餐,進了包廂,外麵的一切聲音都被隔絕。
包廂很大,打著暖黃色的燈光,有舒緩的音樂播放。
林清和莫恕坐在一起,前麵是個畫架子,陳紹平站在一旁:“所以,這幅畫真的是莫恕畫的。”
“嗯。”
林清表揚:“畫的很好,很有天分。”
莫恕得意洋洋,朝陳紹平挑了下眉,又看向玩遊戲的賀燃:“看看,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我還會畫畫呢。”
賀燃嗤笑一聲:“老子還會擒拿呢,你會嗎?”
莫恕切了一聲,不以為意:“我還會解剖屍體,你會嗎?”
還來勁兒了是吧,賀燃放下手機,天然散漫的道:“我能殺人,你能嗎?”
莫恕睜著眼睛,兩秒後,翻了個白眼,陳紹平很少加入這種幼稚的對話,已經坐下自斟自飲。
林清笑笑,正要說話,見到蕭鬱和蔓笙進來,歡喜的打招呼。
莫恕見他們來了,一個勁兒朝蔓笙使眼色,殷勤的攬著蕭鬱過來:“來來來,快看看我這幅畫,畫的如何,你最懂行,你給我評價評價。”
蕭鬱確實有收藏畫作的習慣,名都府掛在明麵上的畫就有七八幅,儲物室還有更多。
他煞有其事的看,嗯了半天,不給評價,反而問蔓笙:“你覺得怎樣?”
蔓笙很給麵子:“莫恕你好帥啊,竟然還會畫畫,畫的很漂亮啊,如果去賣的話,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我第一個要捧場。”
莫恕需要這種鼓勵,她就給這種鼓勵,很正常,誰讓他是蕭鬱的朋友,還幫了林清那麼多忙。
她肯定要說好話呀。
但話說完了,場麵卻瞬間冷了下來,莫恕起初的一點點高興,在看到蕭鬱鐵青的臉色之後,消失不見。
扯了扯嘴角,他把畫架子轉過去:“呃,也沒那麼好看吧,哈哈哈。”
蔓笙真的有些無奈,自己朋友的醋也吃嗎?
她嘟囔一句:“明明就很好看啊。”
莫恕抖著嘴角,上下牙打在一起:“別再說了……”
賀燃遊戲通關,將手機一扔,伸了個懶腰:“吃不吃飯,我餓死了。”
蕭鬱收回視線,一把抓住蔓笙的肩,將她拽過去,擋住她的視線,遠離那副畫。
今晚是全魚宴,陳紹平的漁場新到了幾個品種,養成了後,挑了幾條最好的送了過來。
林清對這些品種如數家珍,偶爾給大家科普,莫恕不時懟兩句,氣氛和諧。
蕭鬱隻顧著給蔓笙剔魚刺,時間久了,陳紹平不由得對莫恕說:“瞧瞧人家,再瞧瞧你,再帥有什麼用,還是得知道心疼人。”
什麼叫哪壺不開提哪壺。
莫恕憋不住想笑,但在蕭鬱麵前,必須得把持住了,否則有可能這輩子都笑不出來了。
“不不不,賀燃最帥,他會打槍。”
噗。
蔓笙直接笑了出來,抓住蕭鬱的手腕,笑的眼淚都要流了下來。
明明這麼好笑,蕭鬱竟然臉色更黑了,什麼,莫恕不過說了一句話,她就笑成這樣,他說話不好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