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辰市兩天,都是超乎尋常的順利,以為不會有事發生,但沒想到,最關鍵的這一天,就出了岔子。
蔓笙思來想去,也想不通。
“黎明江根本不可能知道我們來辰市的計劃,應該不可能是他。”
“但那又會是誰呢。”
蕭鬱也疑慮重重,當年之事,向娟與蕭升恒巴不得蔓笙搞搞清楚,巴不得蕭鬱去查。
那如果是黎明江,當年指使蔓笙的他,知道蔓笙要找回記憶,自然緊張,怕當年之事敗露,牽扯自己。
但就像蔓笙說的那樣,他們來辰市的事,黎明江根本無從知曉。
“別胡思亂想,等回去去問黎明江就知道。”
“他剛從裏麵出來,按理說應該不可能這麼快就動手腳。”
蕭鬱隻是實話實說,蔓笙卻覺得很可怕,就覺得背後有一雙手,在漸漸的將她往深淵在推。
可怕的是,她根本不能確定那雙手是誰的。
二十分鍾都用不上,分公司高層就近派了一輛車過來,這次總經理也親自來了,不會存在司機被人收買的情況。
“蕭總,這次是我們的工作失誤,給您開車的司機,之前一直負責公司重要客戶的接待,上個月休了長假,才剛告假沒有幾天,想來是出了問題,我們已經報警了。”
蕭鬱沉沉應了一聲。
“繼續開。”
蔓笙愣了一下:“還去嗎?”
“我倒想知道,那個人還有什麼後招沒用。”
如今來了,也不能輕易就走了,讓那個人得意,他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難不成為了阻止他去事發地,還能要了他的命不成。
司機開車格外小心,不出十分鍾,就到了工廠外麵,當年一場大火,燒的麵目全非,外頭已經被圍欄包圍,不讓進。
為了安全起見,蕭鬱讓蔓笙等在車上,自己先下去看一圈,蔓笙拗不過他,隻得等在車內。
昨夜大雪,工廠已經被雪覆蓋,倒是看不出什麼特別,蕭鬱進去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這才準備回去,然而就在踏出工廠大門的瞬間,橫在房梁之上的鐵架子,忽然顫動。
蕭鬱剛抬起頭,鐵架子便落了下來。
蔓笙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回來,一顆心不知為何,始終揪著,難受的緊,她推開車門:“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總經理攔著:“蕭總吩咐了,讓太太在車裏等著,您就等著吧,我去看看。”
不等蔓笙說什麼,他就跑了過去,不到一分鍾,蔓笙就聽到那頭傳來聲音:“不好了,蕭總暈倒了!”
蔓笙隻覺得自己的腿軟了一下,幸虧手扶住了車門,定了定心神,她跑過去,工廠大門下,蕭鬱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後背還落著一個鐵架子,
總經理正在打電話聯係醫院,蔓笙滾了滾喉嚨,三兩步撲過去,直接跪在地上:“蕭鬱,蕭鬱!”
她去碰蕭鬱的肩,可看到鐵架子重重落在他的身上,她的手就抖個不停,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下。
她想要將鐵架子從他身上拿下去,那東西多沉,她是搬不動的,總經理和她一塊,終於將鐵架子搬走。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解開領口的扣子,伸手去撫蕭鬱的額頭,焦急的喊:“怎麼救護車還沒來,叫他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