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娟和何歡還要鬧,葉裏卻趕了過來,一句話就將她們說的臉都綠了。
“夫人,已經有人拍攝視頻,若是傳到網上,對蕭家乃至和蕭都是有弊而無一利,還請夫人和二小姐,先回去吧。”
丟臉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鬧的人盡皆知。
向娟和何歡離開了,周圍的人也被葉裏驅散,回過頭,他看著蔓笙認認真真的蹲在地上撿水果。
袋子破了,她勉強裝著。
葉裏不知從哪裏找來個袋子:“用這個吧。”
蔓笙默不作聲的將水果倒進去,抱在懷中,走了挺遠些了,才緩緩道:“蕭鬱最喜歡吃橘子了。”
葉裏眼中閃過一絲佩服,講真的,哪個女孩子被人大庭廣眾之下又是扇巴掌又是大罵賤人的還能如此鎮定自若的反擊。
事後也能做出一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樣子。
他可真是沒見過別人,黎蔓笙獨獨一份兒。
以前總是不明白,黎蔓笙哪裏入了蕭鬱的眼,年少情愫加上仇恨,竟能滋生出愛。
可現在倒是明白些了。
因為她值得。
回到病房,蔓笙沒將方才發生的事情告訴蕭鬱,但她裝水果的袋子很奇怪,蕭鬱還是問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蔓笙眼睛都不眨一下:“嗯,在大廳裏不小心撞到人,水果掉了一地,袋子也壞了,葉裏跟別人要的袋子,醜是醜了點,但是全裝回來了。”
蕭鬱不疑有他:“那給我剝一個吧。”
蔓笙就很認真的剝橘子,但她皮膚白皙,平日裏捏一下也要留下紅印,這會兒扇過耳光的臉頰漸漸的泛起紅印。
蕭鬱又不是瞎子,一眼就看出來了。
當即就要坐起來,蔓笙見他有這個動作,連忙起身阻止:“你幹什麼,趕緊躺下,不想好了嗎?”
醫生說過,最好平躺,而且剛剛手術完,他怎麼能說起來就起來了,也太不聽話了。
蕭鬱重新躺下,但卻勾住了蔓笙的脖頸,端詳她的臉頰:“怎麼回事。”
蔓笙咬了下下唇,怎麼忘了這茬:“沒事。”
蕭鬱黑曜石般閃爍的眼眸,布滿了陰鬱的憤怒:“我能信嗎?”
“我媽打的?”
蔓笙沒有吱聲,蕭鬱心中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何歡。”
他語氣沉沉,夾雜著怒火說出那兩個字,仿佛給何歡的名字下了什麼咒,連蔓笙都覺得莫名的一股寒意。
“我教訓過她了。”
蕭鬱知道蔓笙的脾性,但這並不代表,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他沒辦法行動,就叫來葉裏:“現在就送她們回瀾市,放假期間,除了蕭家,何歡哪也不準去,你派人盯著。”
“也不必做到這個份兒上,你這樣做,沒準她會更加怨恨我。”
蔓笙考慮沒錯,何歡一貫都是這種性子,蕭鬱是因為她才去懲罰何歡,那何歡肯定就會將一切都怪罪在她的頭上。
到頭來遭殃的隻有她而已。
可蕭鬱看著蔓笙這臉頰,就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樣算了。
“讓她們回去,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蔓笙朝葉裏擺擺手,葉裏明白了,立刻出去安排。
蔓笙掰開一瓣橘子,塞進蕭鬱的嘴巴:“快吃快吃,我剝的手都酸了,你一個都沒吃,真不給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