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笙要是喝了水,此刻肯定一口全都噴到蕭鬱臉上了,守活寡可還行?
她還沒說什麼呢,他倒是先委屈上了。
他有什麼可委屈的,要委屈也是她委屈啊。
蔓笙心裏千回百轉的吐槽了一番,麵上倒是波瀾不驚的:“睡衣你要帶幾套?”
蕭鬱:“……”
蕭鬱臉都氣黑了。
蔓笙卻抬起手指頭,比了個四:“四套?”
這樣兩天換一套,不會髒的。
蕭鬱不說話,輕薄的唇緊緊抿著,好像誰欠了他多少錢,活像是見了仇人。
蔓笙歪歪頭:“那,那我去給你裝睡衣啦。”
有很多人都問過蕭鬱,為什麼會喜歡黎蔓笙,她除了長得漂亮,好像沒什麼長處,雖然工作能力出眾,但現階段的工作並不能展示她全部的能力。
因此也很一般。
但是,隻有這個女人,與眾不同,在他蕭鬱的眼中,誰也不會被他放在眼裏,可獨獨蔓笙,在少年的心中駐足,停擺,好久好久,就她一個人。
這個女人,現在居然要趕他走了。
他一顆冰冷的早被焐熱了的心,一下子就又涼了。
他鬆開了蔓笙,坐在了床上,看著蔓笙拿了四套睡衣,還是兩套棉質,兩套真絲綢的。
滿足客人全部需求。
“裝好了嗎?”
“都整理好了。”
蔓笙將行李箱立在旁邊,鬆了口氣:“下次你還是在蕭家留幾件衣服吧,你不是在那有房間嗎,怎麼能一件衣服都沒有了。”
“我的衣服當然放在我自己家裏。”
“由我妻子給我整理。”
他語氣沉沉,蔓笙聽得出他不高興,似七八歲的孩子,賭氣的坐在一處,盯著行李箱,跟盯著仇人一般。
“要是你沒有妻子,你還不整理了?”
蕭鬱肺都要被她氣炸了,她還跟他抬上杠了。
“我當然不舍得她給我動手整理,可誰叫她一門心思的要趕我走呢。”
蔓笙都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笑,越相處就越會發現,蕭鬱根本就是個小氣鬼,還愛吃醋,總是生氣,屁大點事兒都氣的不行。
不是孩子是什麼。
她不是跟人結婚了,是養了個孩子啊。
蔓笙決定不理他,讓他自己生氣去吧,她扭身走了,還將行李箱提下樓,那意思在明白不過,你不是不方便拿行李嘛,我幫你拿下去,三十那天好方便走呀。
如果條件允許,蕭鬱絕對不允許自己還在這兒坐著,他必須在八條平角褲出現之時,就將她壓到床上,繩之以法。
讓她再敢亂來。
可他完全不能劇烈運動,簡單的提重物都不行,何況還要壓著她。
葉裏完全不知道,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奪命電話打來的瞬間,葉裏還以為自己幻聽了,這個點,蕭鬱基本上沒打過電話給他。
這是有緊要的事兒?
葉裏連忙接了起來:“先生。”
“你嘴什麼時候那麼碎,用不用買條拉鏈給你的嘴縫上。”
啊?
葉裏一臉懵逼,但麵對蕭鬱,絕對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不專業,哪怕不在公司。
“對不起,我說了不該說的話,下次一定注意。“
蕭鬱在聽筒那邊,極輕的冷笑了下,得了吧,他根本就沒聽出來他犯了什麼錯,還下次注意。
下次指不定又說出什麼。
“除夕中午十一點來接我。”到時候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