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江對當年之事三緘其口,問的多了也隻是一口咬定是蔓笙所為,其實過了這麼久,就隻有蕭鬱在替她解釋。
可真假如何,連蔓笙自己都不知道。
也許隻是一個幌子,讓所有人接納她的幌子罷了。
提到何歡的生父,提到當年之事,蕭鬱再爆裂的情緒,都會有所收斂。
“當年之事,我早晚會查的水落石出,但蔓笙,你動不得。”
何歡早已流下淚水,哽咽著說:“哥哥要是不滿意我這麼做,報警就是,我可以明確告訴哥哥,我不會放過她,除非她把我生父還給我,把爸爸的雙腿還給他!”
也把你,還給她。
這句話,她在心底說了,說完淚眼婆娑的看著蕭鬱,曾經的蕭鬱,一定會將她抱到懷中,好好的安慰一番。
然而現在,她不管多麼期待,蕭鬱都不會再靠近她半步,他的心給了黎蔓笙,一切都給了她。
那麼執迷不悟,倒是像極了也這麼執迷不悟著的她自己。
“走吧。”
“送她回去。”
何歡推開葉裏,憤恨的看了眼蔓笙,扭身離開,門被關的震天響,蔓笙的心也被震了一下。
她垂著頭,看不出怎樣的神色,蕭鬱沉默了幾秒鍾,抬了下手,葉裏便叫人過來,清理現場。
他過去攬住蔓笙,蔓笙不動聲色的往前一步,躲開了這個動作,淡淡開口:“我先回房了。”
蕭鬱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心髒像是一個鼓鼓的氣球,被針紮破了。
費了好長時間,客廳才恢複原樣,蕭鬱沒有工作,一直留在家裏,中午兩個人吃了飯,蔓笙除了話少,其他都很正常。
到了晚上,蔓笙還去客廳看了會兒電視,打著琉璃燈,似乎已經忘記那上麵掛過什麼。
蕭鬱打完一個電話,信步走去,手裏端著一杯牛奶。
“很晚了,喝杯牛奶,就去睡吧。”
蔓笙接過來,嗯了一聲,剛要喝,厲辭來電話了,她隻好先放下牛奶,當著蕭鬱的麵接起電話。
“沒事了,隻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那頭不知說了什麼,蔓笙停頓了半晌,才道:“不管怎樣,記憶總是要找回來了,否則有些事永遠也沒辦法說清楚,那些事一定隻有我自己知道。”
電話那頭,厲辭單手把玩著一塊玉石,聞言,眉頭略挑:“你和蕭鬱幸福就好,過去的事情何必在意,何歡這次也會被蕭鬱教訓,相信以後不會再出現類似的狀況。”
蔓笙搖了搖頭,內心堅定,視線看向蕭鬱,柔軟了些:“我不想他難做。”
“我會幫你聯係一些專家,問問情況,你別太心急。”
掛了電話,厲辭轉動手裏的玉石,兩秒後,將它重重摔到地上。
蔓笙將牛奶喝光,唇邊有一絲奶白的印記,蕭鬱想都沒想,彎身將她嘴角的印記用手刮掉。
他做的太過自然,蔓笙微微怔愣,兩人四目相對,仿佛空間瞬間就變得狹小了一般,擠壓著他們兩個,漸漸空氣都變稀薄。
蕭鬱垂下眼簾:“蔓笙,你怎麼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