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婦一臉懵,房產經理人也是一頭霧水,這都是什麼事啊。
好在他還理智尚在:“那這樣,找您父親過來,我們當麵解釋清楚怎麼樣?”
蔓笙還不知道黎明江了,跟他能有什麼解釋清楚的,但她倒是想當麵看看黎明江是怎麼狡辯的。
回到屋內,經理人給黎明江打了電話,過了十分鍾左右,黎明江出現了,幾個月沒見,他似乎蒼老了不少,頭發半白,黑眼圈很重,人顯得憔悴了些。
但那雙眼睛,還是一如既往般透著精明。
“黎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明江先看了眼蔓笙,才解釋:“我女兒懷念她的母親,不忍心賣這套房子,但我一直認為,隻有賣掉這套房子,她才能從悲痛之中走出去,兩個人沒有協商好而已,讓你們見笑話了,那這樣,你們先走,我跟我女兒再好好商量一下,隨後我再聯係你。”
黎明江三言兩語就要打發他們走,蔓笙自然是不讓的。
“第一,我和黎明江早就沒有父女關係,第二,這套房的房產證在我手裏,他要是給了你房本,那肯定是假的。”
蔓笙挑了下眉頭,冷冷道:“房我不會賣,鑰匙給我,你們可以走了。”
黎明江臉色一變,走到她身邊小聲提醒:“你是不是瘋了,這是多好的機會,這套房你留著幹嘛,你媽早死了。”
蔓笙壓抑著心中的憤怒,不想在外人麵前失了態。
“我再說一遍,這套房是我的,跟你沒有關係,你要賣這套房就是在犯法。”
連犯法都說出來了,對麵的新婚夫婦朝經理人使了眼色準備走人,經理人也有些不耐煩了,便找了個台階:“那你們先協商吧,我的客戶還有別的事,改天再談。”
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黎明江嘭的將門關上,怒氣衝衝的朝蔓笙走來,到了跟前,手臂倏地揚起。
蔓笙神態自若:“動手之前想想你現在的處境,你還能不能承受這巴掌打下來的後果。”
她強大的氣場震懾了黎明江,更因為這句話,他憤然收起了手臂,不由得諷刺:“有了人撐腰,底氣很足啊黎蔓笙。”
蔓笙沒有說話,但不得不承認,她底氣確實很足。
很多年前,她跪在黎明江麵前求他救救舒蘭的樣子,還曆曆在目,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她早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擺布的黎蔓笙。
黎明江也非常清楚這樣的改變,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無法接受的,本以為向娟幫了他,他能借黎蔓笙一個光,誰成想,向娟咄咄逼人,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如今他成了喪家之犬,誰還能幫他。
“房子賣了的錢算我借的,你先幫我度過這個難關啊。”
“錢是你要借的,借之前就應該知道向娟是什麼樣的人,現在出了事兒又來打房子的注意,我媽都走了,你能不能要點臉!”
黎明江瞪著她,長期處於壓力之下,人已經暴瘦,眼眶突兀,瞪起來的時候很是驚悚。
蔓笙緊抿雙唇,下一麵黎明江掐住她的脖頸,蔓笙嚇了一跳,本能的後退,整個人跌入沙發。
他站著,手臂直直,大手用力掐著她,蔓笙雙手扣住他的手腕:“你鬆開我,你不要命了!”
“你不幫我,咱倆誰也別想活!”
黎明江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手上力量也不曾減弱,惡狠狠的說:“向娟是衝著你才這樣逼我,歸根結底是你給我帶來黴運,舒蘭要是活著,肯定會幫我這個忙,不知道你跟了她這麼多年,都學到了什麼,她要是還活著,也遲早要被你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