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笙眼尾上挑，有些意外。
黎帆把玩著手機，是上個月某品牌的新款，黎明江如今的條件，應該很難支付起他這一身行頭和裝備。
蔓笙瞬間就將他的一切行為和高利貸，校園貸聯係到一起。
“你不會是……”
“你想什麼呢，我才不會走我爸的老路，我瘋了嗎？”
蔓笙不確定他是不是瘋了，還是提醒：“你最好別碰那些東西，容易引火自焚，那你說，是誰幫的你。”
黎帆的事兒，她隻跟蕭鬱提了一嘴，也通過蕭鬱的關係聯係過學校，但是都沒成功，還有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現在也算是頂風作案了，何歡那事兒的風還沒刮過去呢。
黎帆沒急著說，一口喝了半杯咖啡，覺得這玩意兒太苦，皺緊眉頭問她：“有沒有糖，我就喝不慣咖啡。”
蔓笙從口袋裏拿出一顆橘子糖，這還是蕭鬱給她裝的。
黎帆拆了包裝塞進嘴裏，才舒展了眉頭：“程千倪啊，她不是你好朋友嗎，她本領挺大啊，你都辦不成的事，她給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黎帆走的時候，見她一臉菜色，心情很好，好到不忘臨走再狠狠踩一腳：“哦對了，程千倪應該沒那個本事，她有個朋友的爸爸在教育部上班，挺說挺厲害的，姓喬，姐，你幫我約約人家唄，我想感謝感謝。”
蔓笙控製著情緒：“你這身也都是她給你置辦的？”
“對啊，我馬上就要入學了，千倪姐特意給我買的衣服球鞋和手機，還叫我拿她當姐姐，我瞧出來了，她是比親姐還像樣。”
黎帆很快消失在她眼前，蔓笙卻坐在那很久沒動，咖啡涼透了，她端起又放下，視線落在小方桌上的糖紙上。
麵無表情的將糖紙丟到垃圾桶裏，起身上樓。
黎帆從這兒出來，新手機就來了一通電話。
“見到你姐姐了嗎？”
“見著了，也跟她說清楚了，估計這會兒正憋氣著呢。”
兩人都笑了出來，程千倪很快拿出了姐姐的姿態：“下周入學，我陪你去，以後有我罩著你，你就好好念書。”
黎帆難得說了聲謝謝，又保證：“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念書，以後會報答你的。”
程千倪要的不是謝謝，恰恰就是報答，今後她少不了要用到黎帆，姐弟相殘什麼的，多好啊。
***
蕭鬱發現蔓笙今晚心情低落，做完以後她一反常態的乖乖起身去洗澡，往日都要他抱著，還要哄好就才肯從床上下來，直呼好累。
今天做的有點久，她雙腿都軟著，可也自己去洗了。
還有就是，她話很少。
浴室出來，蕭鬱給她吹頭發，她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伸手摸了自己臉幾下。
“摸什麼呢，很滑。”
蕭鬱趁機摸了一下，還說了句漂亮話，可她扯了下嘴角：“她們是不是看我這張臉都覺得很煩。”
蕭鬱手上動作沒停，嘴上卻是不肯蔓笙受一點欺負：“告訴我她們的名字，我親自帶人去檢查她們的眼睛，是不是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