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喬依瀾約出來吃飯,一直在吐苦水,喬依瀾聽的耳朵起繭子,敷衍的嗯啊應著。
實在不耐煩了,就勸:“要不辭職算了,我們公司也招人呢,你來試試。”
程千倪知道自己平時靠著喬依瀾很多,要是再去她的公司,那豈不是要樹敵。
“我也就說說,就是覺得奇怪,好端端的合同都要簽了,怎麼就讓人截胡了。”
程千倪一臉愁容:“我也沒得罪誰啊。”
這話一落,喬依瀾意味深長的看向她:“你哪裏沒有得罪人,你不是得罪了黎蔓笙。”
程千倪猛然想起不了了之的畫展之事。
那天之後,一切都跟往常一樣,她原以為黎蔓笙肯定是要找她麻煩的,可根本沒有,漸漸的,她也就不在意了。
“蕭鬱那可是護短的主兒,你欺負了他老婆,他能放了你嗎?”
程千倪心頭一驚,眼神有些慌亂:“他不能跟個女人一般見識吧,再說了是黎蔓笙先挑釁的,你不也看見了。”
“我看見了有什麼用,我聽說那天晚上黎蔓笙是在醫院住的,蕭鬱指不定心疼成什麼樣,你還是小心點吧。”
程千倪確實怕了,先前仗著黎蔓笙還念著舊情不跟她一般見識,她幾次三番的挑釁,現在,估計舊情也都散盡了。
可是畫展那事兒,歸根結底跟她們幾個都有關係,不能就整她一個吧。
她瞧了眼喬依瀾,關切的提醒:“那你也要小心一點,他可記仇呢。”
喬依瀾渾然不覺蕭鬱還有什麼可報複的,她們家如今都成這樣子了,蕭鬱還不至於趕盡殺絕吧。
程千倪倒不覺得蕭鬱能這麼算了,隻整她一個。
吃完飯,她買了些夜宵去了厲辭家,現在她有了厲辭家的門禁密碼,可以自由進出。
說不上來什麼時候兩人的關係就變化了。
雖然變化的關係,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是,但也好,隻要能在厲辭身邊,能擁有他,程千倪就高興。
厲辭已經回來,她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
她笑著放下夜宵,去臥室換了家居服,偶爾留宿,她也備了幾套衣服,吊帶裙長度隻蓋到大腿。
修長筆直的兩條腿在客廳晃來晃去,厲辭一出來就看到。
他剛洗了澡,渾身幹爽,程千倪抱上來,覺得很舒服,就蹭了蹭,厲辭一貫冷淡的推開她。
往客廳去:“帶了什麼?”
“抄手,你以前經常吃的那家,味道沒變呢。”
她跪坐在地毯上為他打開食盒,又將筷子遞過去。
厲辭卻想起來,自己喜歡吃這家抄手是因為蔓笙喜歡,算是愛屋及烏吧。
“我沒胃口,你吃吧。”
程千倪瞧出他不開心,跟上去,貼著他的身體,整個人也軟了下來:“你哪裏不開心,我今天丟了一個訂單,都沒不高興呢。”
厲辭動了動眉梢:“怎麼回事。”
前因後果一說,厲辭眼底閃過一絲戾氣:“蔓笙有沒有事?”
這種關心太過於直接,程千倪幾乎瞬間就可以確定,厲辭根本就沒有不喜歡黎蔓笙,他根本就還惦記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