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小白發生這種事,更何況薑媛和蔓笙到了一起,那說起來就是沒完沒了,薑媛氣壞了,大約罵了陳華一個小時。
都不帶停頓的。
最後還是嗓子太幹了,喝了一杯水才停了下來。
小白睡在裏側和蔓笙一張床,薑媛打了地鋪,四仰八叉的躺著,也不蓋被,手枕在腦後,漆黑的夜裏,變得格外安靜。
漸漸的,有細碎的哭聲從被子裏傳來。
薑媛坐了起來,蔓笙翻身輕輕拍著小白的後背。
誰也沒有再說話了。
次日一早,蔓笙就醒了,不知什麼時候落下個認床的毛病,準確的說也不是認床,就是不跟蕭鬱一起睡覺,她總是睡得很差,醒的很早。
薑媛家的廚房格外簡單,她搗鼓了會兒,便煮了粥,煎了雞蛋和火腿。
做好了,她去叫她們兩個,推開門,就聽薑媛喊她:“蔓笙,你過來看看,小白是不是發燒了。”
薑媛正半跪在床上,手貼在小白的腦門上,蔓笙幾步走過來,薑媛一臉焦急:“我叫了她好幾聲,就哼哼兩句,也不醒,一摸滾燙的。”
“家裏有退燒藥嗎,給她吃兩粒。”
薑媛很快去拿,蔓笙將被子給小白蓋的嚴實,薑媛拿了退燒藥,但小白沒醒,喂不進去。
吐了幾次。
兩人累的滿頭大汗,薑媛喘著氣:“走,送醫院。”
早上八點,小白躺在病床上輸液,薑媛已經去上班了,蔓笙在啃麵包,眼神盯著某處,沒有挪動,不知在想什麼。
過了會兒,手機響了,是蕭鬱打來的電話。
她回了神:“老公,吃早飯了嗎?”
“你呢?”
“在吃,小白發燒了,送她來醫院了,也通知了賀燃。”
她語氣很低落,沉到了穀底,蕭鬱正在車上,聞言叫葉裏改變方向來了醫院,路上又買了早餐。
到這兒時,蔓笙剛將吃了一半的麵包丟在桌上,一個身影就停在了她的身前,帶著早晨陽光灑下來的一絲暖意。
微微抬頭,就看到那個男人,目光柔和深情,寫著蔓笙的名字。
他蹲了下來,伸手捏她臉頰:“不聽話了。”
“我早上做了早飯的,但是小白發燒,我們走的急,所以才買麵包。”
“那我還要謝謝你還吃了麵包。”蕭鬱伸手接過葉裏遞過來的早餐,在她一旁打開,端著軟糯鮮香的鮑魚粥,勺子盛好遞到她的嘴邊。
蔓笙心底柔軟,彎了彎唇角,湊過去吃了一口。
“好吃。”
“那再吃一口。”
“你喂我,我就都吃掉。”
難得她這麼乖,蕭鬱就著這個姿勢,一直蹲到這碗粥吃完,站起來時,有明顯的僵硬。
蔓笙卻起了壞心,伸腿去踢他早已麻木的雙腿。
麻木的感覺更是鑽心。
蕭鬱佯裝發怒,蔓笙卻一點不怕,晃著他的手:“老公,我剛剛在想,程千倪為什麼這麼做,我真的不明白,我想去見她。“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