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笙心病難除,也影響了孩子的健康發展。
這一覺,她自己也睡得很不踏實,光怪陸離的夢境,或是美夢,或者噩夢,她心力交瘁。
醒來時,渾身都濕透了。
茫然四顧,看到那個疲憊的身影,她心疼他在母親和妻子之間做選擇,她替他覺得累,攤上這樣的母親。
也愛上她黎蔓笙。
以前總是義無反顧,但到了這個時候,蔓笙常常自我懷疑,她是否真的不應該繼續這段婚姻。
就是因為她和蕭鬱的執著,才讓那麼多人對他們懷恨在心,處處針對。
有了孩子以後,鎧甲和軟肋都是為了孩子,她想竭盡全力的保護他周全,想要許他一個美好的未來。
“醒了?”
假寐的男人睜開眼睛,深邃帶著擔憂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淺淺彎唇,將手抬起,蕭鬱便握住。
放在唇邊好好親了親。
“寶寶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醫生給你建議,希望你盡量臥床保胎。”
蔓笙有過一次流產的經曆,因此第二胎各方麵都很小心,她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壓力太大了。
一定也影響了孩子。
“我會乖乖聽話的。”
蕭鬱撫了撫她的額頭:“蔓笙,你要始終記得,你身後有我給你撐腰,不管做什麼都不怕,不用考慮,更不需要忍耐,比起手疼,我更怕你心疼,把壓力都給自己,全都發泄出去才好。”
蔓笙被他說的話逗笑了:“發泄到你媽媽的身上嗎?”
“她已經三番兩次的觸犯我的底線,我始終無法容忍,你完全可以發泄,我能夠理解,隻是有時候我也在想,如果不是她生下我,我也不會認識你,再發生這麼多的事情,單單這一點,就足夠讓我矛盾,到底要對她包容到什麼程度。”
蕭鬱涼涼一笑:“不過我再清楚不過,她並不愛我,當年生下我也隻是意外,既然我已經被她丟棄,我又何必顧念什麼骨肉親情呢。”
他俯身在蔓笙的唇上印下一吻,雙眸深情灼灼,像是閃著晶瑩:“蔓笙,你知道的,我從小到大內心封閉,闖入我的世界唯一的色彩,就隻有你,隻要你沒事,你很好,我才會心滿意足,覺得活著真的很幸福。”
以後,我們一定要過好日子啊,蕭鬱。
他們又說了好一會兒話,後來保姆送了吃的過來,在房間陪她,他才出去簡單處理公務。
期間有護士進來給她量體溫,當時保姆在收拾餐具,小護士量好體溫,又從口袋拿出一個紙條:“有人叫我給你的,收好。”
蔓笙有些詫異,攥在手裏沒有馬上看。
病房是套間,保姆去洗手間洗手,她才打開,上麵隻有一句話。
“你以為隻有我們是壞人嗎,黎蔓笙,邱易辰就在這家醫院,你有空去看看他。”
看到那個久違的名字,蔓笙倏地將紙條收緊,團成一小團壓在掌心,邱易辰不是應該在監獄裏嗎?
他怎麼會在醫院。
當然蔓笙並不關心他的生活,隻是這句話讓她心裏有了異樣的感覺,為什麼有人故意給她寫這個紙條,以為隻有他們是壞人,那還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