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六個全都趴在了地上的時候,我終於停了下來,最後小馬哥給我的匕首並沒有派上什麼用場。
當我的眼睛看著他們蜷縮,當我的耳朵聽著他們的哀嚎,我心裏有著一種不知道怎麼形容的快感。但緊跟著我的身上也疼的要命,是真疼,渾身就跟快要散架了一樣。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他人都已經罵咧咧的再來了一個散場踹之後就都走了。隻有我一個人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一雙眼睛還盯著那個為首的人看。
我見到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我,在他的雙眼裏我看到了仇恨,我想他還是要報複我的!
摸了摸放在口袋裏的匕首,我覺得還是該把它用上。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拔出了那把匕首。
匕首尖就對著那個人的眼珠子,我鼓足了我二十年來最大的勇氣,裝作凶狠的對他說別看我,如果當我發現你的狗眼還會看著我的時候,下一次我會保證捅的就是你眼睛!
說完,我就一刀子插進了那家夥的大腿裏麵!終於,我看到了他的眼睛裏開始冒出了恐懼來,當我回頭看他的時候他慘叫著卻不忘低下他的頭顱!
握著那把刀我一瘸一拐的走向小馬哥,也不知打是哪個傻逼用棍子打被人的時候掃到我腿了,現在疼的都想抖。
小馬哥走過來很善意的扶住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以後打人打要害,別沒了武器也對著人家的屁股和雙腿。你拳頭有多厲害一拳頭能把人打多疼?用拳頭的時候就對著眼睛和臉來,一拳頭下去就算不疼人家也蒙了,人一蒙不就隨便你來嗎?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電影裏那些黑社會們喜歡打臉了,原來一巴掌下去人的腦袋裏的確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等到反應過來,早就被群起而攻之了!
我衝著小馬哥咧嘴一笑,我說謝了小馬哥,今晚上兄弟記住了。小馬哥很灑脫的吐出一口煙說少婆婆媽媽的,趕緊把膽子練出來以後要見的場麵比這個大多了。
我點了點頭其實心裏麵很矛盾,我想告訴小馬哥我不想再參加那些打人的場麵了,可另一方麵我發現我居然又很想再打一次架。因為在打架的過程中想要發泄的衝動加速著我腎上腺素的分泌,那種快感我想可以用刺激來形容吧。
難道我的骨子裏就有著這麼卑劣的一麵嗎?
沒人知道我的想法,我自己也不樂意去想答案。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愛怎麼怎麼著吧!
我還是送著小馬哥他們回去了,走的時候我發現其他人似乎不高興。那時候我還並不知道什麼人情世故,他們幫我揍人了就算不請他們喝酒吃夜宵,最起碼幾包煙也得給他們。小馬哥也好像忘記了這件事情,以至於後來我被人摳病不少。
回到了醫院的時候劉一已經睡著了,我躺在旁邊的病床上身上的疼讓我忍不住呻吟起來。
還好劉一沒聽見,不然估計他得追問我起來。
這一覺我睡的昏天暗地,以至於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差點沒遲到。
來到廠裏,我特意的注意了一下方蕊的神色,我看的出來她的確有點傷心。我尋思著是不是也去看看超哥,畢竟他是我老大的老大,也就是我的頭頭。
坐在了位子上,我就問方蕊超哥好點了嗎?方蕊也不意外我知道超哥的事情,點點頭說還好吧沒被傷到要害。我說那就好,要不傍晚下班了我們一起去看他吧。她說了聲好,我見她話不多也就沒再多問。
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方蕊突然間說王雲峰我害怕了。我不明白的看向她問害怕什麼?她說我昨天看到我哥的身上纏滿繃帶臉色慘白的時候,我覺得黑社會沒我想的那麼美好。
我有種想笑的衝動但我還是笑不出來,混社會要是還美好的話那這個世界任何事情都變得美好了。超哥砍過人現在也被人砍,估計在方蕊的心裏她哥是無敵的存在吧。現在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哥哥受重傷不難過才怪呢。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安慰著她說本來就不是多美好的事情,不過超哥隻是被手下人陷害了以後不會再出現那樣的事情。方蕊衝著我笑了笑,說王雲峰你安慰的話真爛,不過我還是謝謝你,從今往後我要好好上班了。
很多人估計一輩子都不會成熟,也有很多人在一個很年少的年紀裏因為某件事情而一下子變得成熟起來。我想方蕊就是這樣吧,我從她的臉上就是看到了這種叫做成熟的東西!
方蕊說上班就真的開始做事了,甚至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她都沒有說過話。中午下班的時間,我就對她說方蕊,一起去吃飯吧!方蕊點了點頭,笑著說好啊你還欠我一頓肯德基呢!我翻了翻白眼說上次是你不去,又不是我欠你的!她說王雲峰我說你欠就是你欠,再屁話我就告訴我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