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了這最後一段話就將電話給掛斷了,看了一眼手中陳青的手機我將它踩碎在了腳下。這時候郭航走上了前來,我看到他的眼眶紅紅的。我們這幾個人和曾豪關係最好的,就是我和他了。
“我去找他吧。”郭航說了聲,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給了他一天的時間逃命,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會逃。明天讓人去深圳找,如果他跑了你親自出手。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了也得把他帶回來,如果他沒跑……。”
我說不下去了,郭航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你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下手啊。”
我抬頭苦笑了起來,說道:“我不管他是真心還是故意和咱們有了那些交情,但實話說和咱們做對的人我下手一點猶豫都沒有。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有一種人得除外那就是他。”
“算了,人之常情我最明白你們倆。而且明天我還是會親自過去,希望他在吧。我覺得他也肯定會在,他可能比你自己更加的了解你。”郭航說了聲,我點了點頭對他說:“行了,你們幾個都回去吧,醫院裏用不著這麼多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郭航嗯了聲然後就幫我和小馬哥他們說了聲,我知道小馬哥他們想和我說點什麼。但其實都是安慰的話語,他們也很理解此刻的我心情如何。先是芸姐受傷,後又是知道了曾豪的背叛。實話說那一刻我的心情的確是處於極端的邊緣,有時候我自己說自己重情在別人看來似乎有點自賣自誇的意思。
但不管是任何人,自己都是最為了解自己的那一個。等到他們走了,我其實就站在窗戶邊看著他們。一直以來我都覺得自己最為幸運的就是有了這一幫子的弟兄,有著他們陪著我一起在這個社會上打拚著。
可現在知道曾豪一直都是在偽裝著,也許他曾經也是真心將我當成他的兄弟。可裂痕出來了就是出來了,不可能當成沒有發生過的來看待。
在窗外不知道站了多久,發現得回去看看芸姐的時候我才在進去之前給老黃打了個電話。
老黃現在在上海老常家裏麵呆著,他接到我的電話就問:“這些天玩的怎麼樣啊?”
我長話短說的和老黃把事情說了一下,老黃愣了好幾秒種才回過神來,說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一個省心的主兒,記住香港那個地方你不要再去插手了。那邊不同於內地,你現在羽翼未豐根本就不適合去那裏你不知道嗎?那邊的事情如今能這樣解決就這樣解決算了,等以後有機會再過去。至於你說的事情,我會安排人但你做好付出一大筆錢的準備,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不死,我心難安。以前就錯了,不能再錯了。”我說道,老黃嗯了聲就道:“好好照顧曉芸,這事兒別給你爸媽說省的他們白擔心。”
“我明白,黃叔到時候需要多少錢你給我個電話,我馬上就能轉給你。”
“嗯,就這樣說了,你等著你常叔把你罵一頓吧。不過你別頂嘴,那家夥現在好像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沒以前那麼的固執。你就好好認錯,事情該做他還是會做的。對了,還有件事情曉溪下個月訂婚,那時候你們差不多就該回來了吧?”
我聞言愣了愣,道:“曉溪訂婚?和誰啊?”
“還不是官二代,強強聯手嘛。不過也是曉溪自己點頭答應了下來的事情,你常叔沒逼著她,小夥子人還精神。最主要的是,和你小子長得還有點像呢,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帶著一股子的傻味兒。”老黃一說起來就罵咧咧了,我苦笑道:“我笑起來哪裏傻了。”
老黃道:“哪裏都傻。”
說完,老黃把電話掛了。我拿著手機站在原地卻好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要不要給消息打個電話呢最後還是止住了這種心思,邁著步子去了病房裏麵。
芸姐還沒醒,一直睡到了晚上才醒轉來氣色也好了不少。我和夭夭一直在醫院裏麵照顧著她,晚上也在醫院裏麵將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