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老一少穿著幾乎相同,青衣道袍,衣擺繡著乾坤八卦,劍也都是斜斜背在後麵,而手上提著的精致籠子,環繞微光,我自然不會陌生,那是‘劍籠’,
一個劍籠放了乾坤道曆代門溶子之劍魂,另一個劍籠放了乾坤道生劍體的修士用劍丸,數量多不勝數,放出來就會翻江倒海,無所不能,號稱九州最強的寶物,
“越州闡教,”人群中一陣聲音傳來,看來對兩人都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不過的也是,李太衝如今是明麵上九州最強的劍聖,他的弟子自然也差不懂啊哪裏,以至於大家聞聲色變,大為緊張,
“嗬嗬,想不到李劍聖道友也晉級了化神境,真是可喜可賀,這就迫不及待的過來找事了麼,”任之陰沉著臉,那把指命飛刀這回可沒有直接給周其平,而是瞄準了李太衝,
看來是熟人了,要不然任之也不會叫李太衝做李劍聖,不過想想也是,一個闡教頭子,一個截教頭子,沒點交集也不對,
“哈哈哈,任之,我就了吧,其實當年你破界上來,我就知道你道運不凡,他日比成就一番偉業,後來你一直在我闡教裏麵做事,讓我幾次懷疑你卻沒有任何證據,想不到今日一見,果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你果然就是截教的秘密首領,”李太衝撚須微笑,但很快看向了我、萬鬆、祁良、朱興霸四個方向,
我心中一跳,立即想明白了他為何看著我們四個,那是因為我們手裏共同擁有淨世青蓮葉,而他擁有青萍劍遺寶,不找我們找誰,而且他了,打架這種事還得算上他師徒二人,那還不是來搶劫的,
“哼,你們越州闡教已經擁有了個神格,難道還如此貪得無厭,想要再奪取一個麼,李劍聖,你太狂妄自大了,弟子有了神格,自己也想要拿到神格,現在你們一教倒行逆施,濫殺無辜,作惡多端便罷,連你也是如此,九州還有什麼和平可言,這世界真要陷入你們闡教的黑暗之中了,”任之怒斥李太衝道,
“截教源頭根本雖不能是邪妄之教,但如今做事與當年又有什麼不同,當年九州動蕩,截教廣布弟子,舉大義以行逆之事,引來滔巨禍,因此我闡教才大舉撲滅你們,然而如今,魔道再興,邪教眾起,你們截教做事依舊罔顧一切,好比九州動亂,好比引妖族圍攻中州之事,就可看出你們處事原則,沒有底線,沒有規則,皆因為一己之怒而動雷霆之威,我本已經有意觀察而留你們截教一條生路,然而最後之生靈塗炭,付出的代價、失望是何等的讓下修士難以接受,我們闡教人多勢眾是不錯,但卻有陳規俗條去限製他們,即便極惡者,也因為監督者的存在,而不敢過分妄為,可任之,你看看你們截教如今成了什麼樣子,嗬嗬,罷了,此事你休要再與我爭論了,你所作所為人共怒,誰都不會姑息與你,”李太衝平淡的聲音裏帶著無比威嚴,然後看向了我:“夏道友,想必你也對此深有體會吧,”
我咬咬牙,這明敲截教,卻暗中倒打我一杷,李劍聖也是奸險之輩,思路清晰,絕對不是什麼等閑之輩,而今他衝入化神境,就更不難看出他野心勃勃的要滅除截教這蟑螂了,
九州大戰,正是興兵討伐敵饒最好時機,他李劍聖怎麼會放棄,
“邪妄,魔教,你們闡教人多勢眾,怎麼不行,我就你們才是魔教,”任之怒哼道,然後看向了周其平:“周道友,你到底還換不換,”
周其平看向了磨刀霍霍的我,咬咬牙,道:“換,怎麼不換,”
“連神格都交易了,你們還有什麼道德原則存在,不過……這次我卻不是為了神格而來,因為闡教,以蒼生為己任,豈會隻為了區區神格庇護,而罔顧下蒼生,”李太衝罷,腳步一踏,嘭的一聲,人就如奔雷一般,轉眼站在了任之和周其平的中間,然後再次看向了我們:“夏道友,朱道友,祁道友,還有那邊那位,我還不知道真名是萬鬆,或者還是別的什麼名字的道友,我李太衝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將手中的淨世青蓮葉交給我們闡教,畢竟事關九州存亡,已超出了勢力角逐,門閥之爭,而同樣的,我們闡教也已經找到了解決九州大戰的辦法,如今交給我們,按理,也是無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