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男很是疑惑的問道:“她是受什麼刺激了?之前死活都不肯回來!”
“等她回來了,你們自己和她聊嘛……我先去睡一會兒,這連著趕路,實在是太困了!”
“等等,她都到昆明了,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我看著不愛說話,心思卻最細膩的馬指導,半晌才回道:“可能她喜歡坐火車,不喜歡坐汽車吧。”
“你他媽還能回答的更敷衍一點嗎?”
……
回到自己住的農家小院,我便躺在床上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我在床上坐了半天,以為自己還在瀘溪,想想又像是昆明,片刻,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大理。
白天睡的太多,便會頭疼,我喝了一大杯涼開水,等緩解了一點之後,才離開了小院。
路過洱海的時候,我又產生了要跳下去遊一圈的衝動……
我真的這麼幹了,我脫得隻剩下一條平角褲之後,便一頭紮了進去,雖然此時已經是寒冬,但也隻有剛下去的一刹那,有刺骨的寒意;沒過多久,我便適應了水的溫度。
我浮出水麵,猛吸了一口氣之後,又潛了下去……事實證明,水壓會讓人產生幻覺……準確說,不是幻覺,而是一個個在腦海裏拚湊出來的畫麵,時而真實,時而虛假……
我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到上海的第一天……
那天,我背著厚重的行囊,迎著閃動的霓虹走在擁擠的街頭,我遇到了很多與自己插肩而過的人,我們沒有交流,他們之間也沒有交流,而那些從車燈裏射出的光,就像是一道道虛擬的牆,將這個世界隔離成了一塊又一塊,但大家還是能互相看見,又互相冷漠著……我就在想:這是一種多麼悲壯的孤獨啊!
可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讓我們走在同一條路上,卻從來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直到今天,我也沒能完全弄明白!我隻知道,我對上海這座城市是有恐懼的,就像潛在深水裏,浮不出來!
……
我終於浮出了水麵,而一陣冷風也恰好從水麵吹過,讓我異常的清醒,便聽見手機在岸邊的礁石上一遍又一遍的響著……
我上了岸,將外套披在身上,然後接聽了戴強給我打過來的這個電話。
他在電話裏對我說道:“哥,我已經到上海了,剛下飛機。”
“嗯,你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上海太大了,我不知道要住在哪兒,才方便到嫂子的酒店去麵試。”
我這才想起來,我還沒和葉芷要她們酒店的具體地址,讓我不解的是,我有這樣的失誤屬於正常,為什麼滴水不漏的葉芷卻也沒有主動告訴我呢?
我對戴強說道:“你等一會兒,我這就問問她,然後把地址發給你,你就在她們酒店附近找一個賓館住下來。”
“嗯,你快點兒啊。”
掛掉了電話,我便給葉芷發了一條微信,她在片刻之後給我推送了一個名片,說是讓戴強直接和名片上的人聯係,其他一句也沒有多說。
我又將這個名片轉發給了戴強,沒過多久,戴強便告訴我,他已經聯係上酒店的人事部經理了,現在正坐著地鐵往酒店那邊趕……
我鼓勵了他一下,然後又抬頭往遠處看了看,異常的冷清……
上海絕對不是這樣的景象。
我想:此刻的戴強,所走過的,未必是我當初走的那一條路,但他的身上已然背負著一種傳承的重量,我希望他在那座大到沒有邊際的城市裏,不會像當初的我那樣,孤獨又迷茫……我更希望他會比我混的好,然後真的在那裏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而這才叫真正的傳承!我的逃離,是背棄!
……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楊思思,聽她和桃子的交談,似乎她們要去附近的小賣店買一包鹽,我還不能以正常的心態去麵對她,所以又一頭紮進了洱海裏,然後向遠處遊去……
卻不想,楊思思被這個動靜給驚動了,她跟桃子一起來了這邊,隻看見她辨認了一下,便對桃子說道:“是米高的衣服……拿走、拿走!”
桃子又向她問道:“他人呢?”
“他有這個病,就喜歡在這一片遊泳……你別管他了,把他的衣服都拿走。”
“不好吧!”
楊思思卻根本沒有好與不好的分辨,隻見她抱起我的衣服便向回頭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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