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放棄了(2 / 2)

如果說,我在九隆居這個地方目前有什麼收獲,那就是瓶哥這個朋友了,他不僅去街外麵幫我拎了部分行李,傍晚的時候,又親自動手做了幾個家常菜,並陪我喝了好幾瓶二鍋頭。

瓶哥說,他挺高興的,因為在九隆居這個地方悶了這麼久,他終於等來了我這個能說上話的朋友。可是在我想和他聊聊,為什麼放棄北京來到大理生活時,他卻明顯有所保留,不願意將真實原因告訴我,這讓他愈發神秘!

反正我是覺得,一個能在九隆居買得起五套商鋪的人,已經人到中年,卻沒有一個女人陪著,這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我不禁又想到了馬指導,當時他也是這麼帶著神秘光環和我成為兄弟的;如今,也不知道已經揭開傷疤,直麵生活的他,到底過得怎麼樣,而大理的生活也許就是這樣,一個朋友走了,又會結交新的朋友,周而複始,唯一不變的,恐怕就是那已經融入進骨頭裏的孤獨感,這和朋友多少並無關係,有時候僅僅是因為你看到了某個景,或者在傍晚的時候點上一支煙,莫名就覺得孤獨了,但這種孤獨也是分地方的,在大理的孤獨更多的是帶著一種迷茫的屬性,而在上海時的孤獨,卻充滿了壓迫和緊張感,這兩種不盡相同的孤獨,如果一定要選一種,我情願迷茫著……因為迷茫代表了未知,而未知才是奇跡發生的必要條件。

……

酒喝到一半,至離開之後很少聯係的馬指導,終於給我打了個電話,這絕對不是心有靈犀,恰好我想起了他,他就來了電話,我覺得這是必然的,因為客棧在今天被拆掉了,他一定想和我說幾句。

我吸了一口煙,然後按下了接聽鍵,馬指導的聲音很是低沉,他對我說道:“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動態了。”

“嗯,客棧被拆了,下午的事兒。”

馬指導沉默,沉默是悲痛的表現。

好不容易通一次話,我不想是這種氣氛,便笑著向他問道:“你最近怎麼樣?”

“說不上好,也不能說不好……好壞各一半吧。”

“怎麼了?”

“感覺白露這麼跟著我挺受委屈的。”

“她是心甘情願的,應該不會覺得委屈……”想了想,我又說道:“你們還是先找一個地方安定下來吧,老這麼漂著不是事兒。”

“還沒找到舒服的地方。”

我以開玩笑的口吻,問道:“是不是在大理待久了,在哪兒都覺得不舒服?”

“大理挺好的,不想工作了,找個酒吧唱歌也能養活自己;鬱悶了,在洱海邊抽支煙,人也能通暢起來;新的地方,新的開始,你知道的,我不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這種性格會拖白露的後腿吧。”

“她不會這麼想的,實在不行……等這事兒過去了,你們還可以回大理的嘛。”

馬指導又是一陣沉默,之後便轉移了話題,向我問道:“鐵男和桃子最近怎麼樣?”

“他倆啊……他倆挺好的,桃子最近在酒吧找了一份調酒的工作,鐵男雖然暫時沒事兒做,但手上還有點閑錢,日子也能過下去。”

“那就好……鐵男這哥們兒有時候喜歡意氣用事,你多在他身邊提醒著點兒,我覺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比他有分寸多了……必要的時候就拉他一把。”

“放心吧,我肯定盼著他好。”

“嗯……你也保重,凡事往好的想,千萬別用思想把自己給困住了。”

“你這話說的有點深了,什麼叫用思想把自己給困住了?”

馬指導笑了笑,卻沒有給我一個具體的解釋,然後便在沉默中掛掉了電話……我倒也沒有過多的去揣摩他為什麼會這麼和我說,隻是有點替他的狀態感到擔心,他不該擔心自己拖累了白露,我倒是覺得,兩人在一起應該是平等的,然後去共同患難,共同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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