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又對我說道:“待會兒一起吃個飯吧,她明天就回上海了。”
“不了,陳進和另外一個朋友還在飯店等著呢。”
我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了醫生給自己開的藥方,然後又對妮可說道:“這個藥膏,你待會兒給她也買一條,是活血消腫的,醫生說,特別管用。”
“你幹嘛不自己去買?”
“妮可,別這樣,我真的覺得挺尷尬的……你就算幫我一個忙吧。”
“行吧……我是真不懂,你們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不懂……但也沒有追究的必要了……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說著,我便將外套重新披上,然後在妮可之前向走廊盡頭的電梯口走去。
等電梯的過程中,我又透過窗戶,看了看遠處的星空……那裏很幹淨,我卻莫名感到失落和空虛,總覺得像少了點什麼。
……
到了約定的飯店,魚頭和陳進已經吃了一半兒。這兩個人都是自來熟,也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互相捧著酒杯,開始稱兄道弟。
我落座後,魚頭用裝紮啤的杯子給我到了一滿杯,然後對我說道:“米哥,我不想聽你解釋,這杯酒算是罰你的,等你喝完了,咱們再聊天。”
我陪著笑臉,然後說道:“換個小杯子吧,這麼大杯子,真喝不下去……昨天晚上喝傷了。”
“不行,我從即墨到大理,整整開了三天車,命都感覺掉了一半兒……你竟然放我鴿子,這酒你必須喝,要不然我心裏不平衡。”
“那我分兩口喝,總行了吧?”
“不行,一口氣喝完。”
我實在是拗不過,便咬牙端起了紮啤杯,然後閉上眼睛,“咕咚、咕咚”往嘴裏倒著,中間差點吐出來,又被自己給咽了回去,真是特別惡心。
終於,我將啤酒全部喝完,重重將杯子拍在桌子上的同時,又打了一個酒嗝。
我很難受,魚頭卻高興了,馬上又給我倒了一滿杯,全然不在意,他自己才是客。
我不能再這麼喝了,於是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想就此緩一會兒。
我就這麼一邊吸煙,一邊看著吵鬧的街頭,可是心裏卻孤寂的厲害……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眼裏看見這麼多路,通往古城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心裏卻總有一種無路可走的窒息感,繼而厭煩現在的狀態。
……
恍惚中,魚頭重重拍了拍我的肩,然後又在我耳邊輕聲說道:“米哥,我和你說的事兒,你放在心上沒?”
“什麼事情?”
魚頭咂嘴:“你真以為,我大老遠從即墨到大理,是為了給你送車啊……你幫我聯係一下楊思思唄,我特別、特別想和她見一麵……我們首先得見上麵了,我才能知道,她對我有沒有那方麵的想法……是吧?”
我看著魚頭,過了半晌才回道:“咱今天先把酒給喝盡興了,沒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
魚頭打斷了我,又懇求道:“大哥,我喊你大哥還不行嗎?……我真的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的,我這一輩子都沒這麼認真過。”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我真的沒辦法替你說這事兒……你換位思考,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挺招人反感的?”
“反感什麼啊?……誰不喜歡自己被別人喜歡的感覺?……你要是現在看上誰了,讓我去搭個線,我肯定特別樂意!”
我從魚頭的話裏,察覺到了他極度的渴望,我終於開口對他說道:“我肯定不能把她的聯係方式直接給你……我問問她,她要是願意,你們就進一步接觸,她要是不願意,我也沒轍……”
話說了一半,我便停了下來,然後又轉而對陳進說道:“你給思思打個電話,大概意思說到了就行。”
陳進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後特別不理解的問道:“幹嘛是我打啊?……你自己在那兒推三阻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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