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桃子,我心情很失落,我們已經失聯一年多了,也不知道現在的她,過得好不好。
我很愛她,這份愛,源自對汪蕾的愛,就像對自己的親人一樣。
我特意挑了一件黑色的給桃子,我覺得這最適合她,神秘的內心,神秘的行蹤。
白色給了白露,因為她姓白。
藍色就給了Tina,她是外國人,聽說國外的海很藍。
紫色的給妮可。
可送來送去,還剩下好幾件,於是我把那件最像袈裟的送給了馬指導,雖然也是女裝,但他已經超越了紅塵和性別之分,想必不會介意。
我會用快遞給他寄到雞足山,並寫上“阿彌陀佛”。
綠色的那件給陳進。
……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便想在微信上找個人聊會兒,可又覺得和誰都沒話題聊,我不知道隻有自己這樣,還是所有人都會在特定的時間,有這樣的感受。
我就像活在一座失落的城市裏,然後與這座城市一起荒涼,一起雜草叢生,一起風雨交加……
這麼過了一會兒,魚頭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接通後,他便帶著不能自已的喜悅對我說道:“我準備待在大理不走了,思思是不是有一套房子的鑰匙在你那兒?”
我愣了一下,又反問道:“誰告訴你的?”
“思思啊,她答應把房子租給我了。”
我並不懷疑魚頭這番話的真實性,因為知道楊思思在這邊買了房的,就那麼區區幾個人,我肯定沒說,那隻能是楊思思自己告訴他的。
我又問道:“多少錢一個月?”
“三萬。”
我感歎:“貴了,這個價格,黑心中介都開不出來!”
魚頭笑:“我不在乎啊,隻要能在她的房子裏麵住下,我就能近水樓台先得月了……你趕緊把鑰匙給我吧,我明天就搬過去。”
“今天晚上肯定給不了。”
“怎麼就給不了了?”
我又愣了一下,然後撒著謊回道:“我人現在不在大理,等我回來了,我再給你送過去,你先在客棧住幾天。”
“不能吧!……早上咱還碰在一起吃了早飯呢。”
我用比魚頭還誇張的語氣回道:“太能了……人生有很多決定,就是在心血來潮中做出來的,就像你臨時決定留在大理一樣。”
魚頭無話可說,我又勸他不要心急,因為生活裏不光有“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句話,也有“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樣的古訓。
……
結束了和魚頭的通話,我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我想試一試主動給楊思思驚喜,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承諾過,說一定會去上海看她,她絕對不會想到是今天晚上,要說,這樣的驚喜,才是真的驚喜。
而且,我會比她更狠,她來是為了陪我吃早飯,我去上海,則為了把自己親手做的早飯帶過去給她吃。
我不想把這樣的行為考慮的太過複雜,我隻是想讓楊思思知道,我隻會比她對我的好,要更好!
並且,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男人。
……
我越想越心動,當即便離開了床鋪,然後去廚房做了一份楊思思喜歡吃的皮蛋瘦肉粥,並裝進了保溫盒裏;再然後,便訂了夜裏四點半飛上海的機票,正好趕在早上吃飯的時間點到。
在我做好了一切去上海的準備時,突然又意識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楊思思之所以急著回上海,是為了和她爸去國外,不會已經走了吧?
不至於,在我看來:長途去國外,是一件非常累的事情,她怎麼著都會在上海修整一個晚上再出發。
我本可以打個電話去求證的,但這樣又會丟了驚喜的感覺,所以思前想後,我還是決定碰碰運氣……如果真的遇不到她,就當自己去上海走走。
我沒有必要失落,因為對於我來說,這一輩子能做這麼幾件靠心血來潮去驅動的事情,本身就已經非常值得紀念。
何況,還有很大的幾率,她並沒有走。
……
穩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我便迎著大理的夜色,帶著保溫盒,開著那輛吉姆尼,向大理的機場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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