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了葉芷的朋友圈,我起身離開了床鋪,然後拉開了窗簾……古城裏還是和往常一樣,各種各樣的燈光交織在一起,迷離了無邊的夜色,也消遣了不歸的人……
我能想象到,此時的街上是怎樣一副場景:快樂的人依舊快樂,哀傷的人依舊哀傷。
我真的沒有預料到,臨走時,還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我斷了一條腿,就已經夠苦了,如果陳進真的得了那個病,他又該怎麼去麵對自己的未來?
這不僅僅是痛苦,還得承受來自道德的譴責,因為他禍害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那些上過他g的女人……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就有那麼一些人,不顧lun理,不顧道德,不顧健康,也要和異性尋歡作樂?
重重一聲歎息,我又回到了床上,然後在對人性的思考中睡了過去……
……
因為斷斷續續的下著雨,大理最近是異常的冷,以至於我早上起床的時候,有點感冒,我的精神很萎靡,嗓子也是一陣陣灼痛。
剛喝了一杯白開水,陳進便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讓我現在就陪他去醫院做檢查;他還告訴我,他這一夜幾乎沒有睡著過,隻迷糊了那麼一會兒,還夢到了那個把bingdu傳染給他的女人,他被她陰森森的笑容給嚇醒了……他快崩潰了,他想現在就知道結果,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想從這個恐怖的陰影裏逃脫出來……
我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沒顧得上吃早飯,便跟他去了醫院。
……
到了醫院,我陪他掛了號;他自己推測,已經過了窗口期,所以醫生建議他用酶-聯法檢測,這是效率最高的一種檢測方法,一般上午抽血,下午就會有結果。
等了十多分鍾,陳進才從化驗室裏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拿著酒精棉,也不按住抽血的地方,並且整個人呈呆滯的狀態。
他走到我身邊,我給他讓出了位置,他也不坐下,就這麼看著從屋簷上落下的雨水,一陣失神。
我心裏也是一陣煩悶,但是我不能慌,我得安慰、安慰他,於是用很輕鬆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別想那麼多了,我覺得這就是被你自己給嚇出來的病;這玩意兒,幾萬個人裏麵都不一定有一個,哪有那麼巧,就會被你給碰上!”
陳進拉開了自己的袖子,胳膊上有許多顆粒狀的紅斑……他沙啞著聲音對我說道:“別勸了,我知道是什麼結果……”
“你先坐下來,咱們聊一會兒。”
陳進這才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他也不管這是醫院,從煙盒裏摸出一支香煙,便顫顫巍巍地點上了,直到快要吸完的時候,他才開口對我說道:“米高……我不想四,但這次可能真的躲不過去了……Tina也危險,這一年,我們一直在發生關係,隻要是她的anquan期,我都沒有做安全措施……我對不起她……說對不起也沒有用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從泰國回來以後,能把酒吧給接手了……酒吧不能倒,我也就隻剩下這點資產了……我si了,就把酒吧的股份轉到我爸媽名下,你每年給他們分紅……如果你實在對做酒吧沒有興趣,那你就把酒吧給賣了……一定得賣個好價錢,我爸媽平時開銷也不大,反正分到他們手上的錢,得夠替他們養老送終……就算我求你,這事兒你務必、務必得替我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