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3)

八卦乃人之常情,她自己算是周澤衍的路人粉,此情此景,她忍不住在心中嘀咕,沒想到他們已經在談戀愛了啊,上次接受采訪時不還說兩人壓根不熟的嗎?

更令她沒想到的是,在鏡頭前不苟言笑,冷得像冰塊一樣的大影帝對待女朋友居然可以這麼的暖!

但現在任務在身,八卦的念頭再強,也必須忍忍了,她清了清嗓子,道:“溫小姐,您慢慢想。”

溫寧咽了咽口水,呼出一口氣,試圖回憶出更多的細節。

“他、他說他是我的粉絲,喜歡我很多年了,晚上還在現場看了我剛才的那個綜藝節目。”

“他抱著我的時候,不停地聞我身上的味道,說我聞起來很香。我能夠記得的,大概就是這麼多了。”

“好的,多謝您的配合,我們警方一定爭取早日將他抓獲。為了安全起見,這段時間,您最好不要單獨出行。”女警察站起來,和她握了握手,合上本子,開始收拾東西。

露露在旁邊不放心地插了一句嘴,“警察姐姐,我們家藝人是公眾人物,這件事傳出去對她肯定是有很大的影響,您看看,能不能幫我們保密啊。”

“當然。”女警察露出了一個職業的微笑,向她保證,“不管是明星還是普通人,我們都一定保護受害者的隱私。”

送警察和物業這邊的人離開後,溫寧望著露露,聲音細弱,但語氣卻是極為真誠的,“剛才的事真是多謝你了。”

“別客氣啊。”露露擺擺手,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幸虧司機要開車前,我突然想起你把劇本落在了車上,就連忙追了上去。”

想起那個變態腦殘粉,她惡狠狠地哼了一聲,“我當時真應該往他那個地方踹多兩腳,讓他徹底地斷子絕孫,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惡心事!”

“在警察沒有抓到人之前,這幾天你先搬到我那裏去住。”周澤衍對溫寧說,態度很堅決。

溫寧還沒說什麼,露露就先表示了讚同:“寧寧姐,我覺得這個可以。現在我一想到那個變態透過貓眼往裏麵望的場景就覺得毛骨悚然。現在我們在明,他在暗,我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出現,你要是還住在這裏太危險了。”

其實到現在為止,溫寧的精神狀態還是有點恍惚的,聽到他們兩個都這樣說,她就沒多說什麼,直接點了下頭,“好的。”

聽她這樣說,露露馬上找了個行李箱,幫溫寧整理出每天要用的必需品。她動作迅速,十分鍾不到,就收拾好了所有東西。

周澤衍開車到家時,已經接近淩晨兩點了。

夜色沉沉,隻一彎勾月孤零零地懸在遠遠的天邊,星星都瞧不見幾個。

打開門,他按下玄關處的開關,客廳一瞬間明亮了起來。

“我想先去洗個澡。”溫寧換拖鞋的時候,對他說。

“好,你等等。”

周澤衍幫她放了一浴缸的水,試好水溫後,牽著她的手走進浴室,開口道:“可以了,你來洗吧。”

溫寧洗了將近一個小時,用了大半瓶的沐浴露,手臂上搓出了很多紅色的印痕。

她隻覺得自己身上的氣味難聞極了,不僅沾著煙味,還混雜著那個男人惡心的氣息。

穿著睡裙走出來時,她發梢還滴著水珠,因為泡得時間太久,她臉上紅撲撲的,像塗了胭脂一樣。

樣式非常簡單樸素的一件睡裙,卻出乎意料地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襯得極好。肩頭圓潤飽滿,鎖骨分明,露出的肌膚雪白瑩潤,清純又滲透著風情。

但周澤衍此刻卻生不出任何旖旎的心思。

隻看了一眼,他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她右肩上上的一塊淤青緊緊占據。

他當即從沙發上站起來,幾步朝她走去,語氣充滿了心疼,“你肩膀上的淤青……”

溫寧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開口解釋,“我從他手上掙脫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牆上。”

對上他擔憂疼惜的眼神,她反倒柔聲地安慰起他來,“我當時嚇蒙了,什麼疼痛都感覺不出來。剛才洗澡的時候發現後,疼痛感已經過去了,我一點都不覺得疼了。”

話是這樣說,周澤衍還是緊張道:“你先去床上坐著,我去拿藥箱給你上藥。”

他房間的裝修走的是簡約風,黑灰色的色調,東西不多,但歸置的都很有條理。

溫寧坐在床邊,目光不經意地一瞥,就看到他放在桌上的一個旋轉木馬音樂盒。

這個音樂盒是她當年送給他的,粉色可愛的外觀,少女心十足,和他室內的裝潢很不相稱。

手輕輕撥了一下旋轉木馬,悅耳的音樂很快流淌了出來。這倒讓溫寧覺得有點意外,這麼多年過去,她還以為音樂盒早就沒電了。

等了沒多久,他就拿藥箱過來。

舒經活血的藥膏,周澤衍用指腹抹了一點,慢慢地擦在她肩上被撞到的地方。怕弄疼了她,他下手很輕很慢,仿佛對待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清涼的藥膏從皮膚上滲透進來,溫寧輕輕地“嘶”了一聲。

他馬上問,“我下手重了嗎?”

“不重,你擦的很好。”

再擦的時候,他動作越發地輕柔。

十分鍾過去,藥膏終於上完。

他站起來,“床單和被褥都是我剛換上的,你累了一天,趕快休息吧,我就睡在隔壁的客房,你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你……”溫寧抬頭看著他,在他要離開時,拉了拉他的手。

她睫毛上還沾著水汽,聲音溫軟得有些可憐,“你今晚可不可以陪著我睡?”

她這副模樣,就算讓他摘星星,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然後自己想盡辦法去滿足。

“好,我陪著你,我會一直陪著你。”

他本來是想再抱一床被子,但想想還是作罷。

最後兩人躺在一起,周澤衍把溫寧摟在懷裏,她枕在他的手臂上,弓著腿,蜷縮成一團。

“我這樣子睡,會不會把你的手壓麻了啊?”她小聲地問。

“不會,你又不重。”周澤衍低頭,用手扒開她額前的劉海,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極其溫柔的吻,“晚安,好夢。”

“你也是。”溫寧閉上眼。

大概是這一天過得太過驚心動魄,體能和精力都嚴重地透支,合上眼不到一分鍾,她就陷入了熟睡中。

睡了不知道多久,她忽然從夢中醒來。剛動了一下,身邊立刻傳來一道關切的聲音,“你是做噩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