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迅速地升騰起一層霧蒙蒙的水汽,她抽噎著譴責他,聲音聽起來楚楚可憐,委屈到不行。
“周澤衍,我要疼死了,你、你騙人,你剛才明明說過會輕一點的。”
周澤衍無法告訴她自己已經是極為的隱忍了。
他脹得難受,背後沁出一層細汗,卻不得不中途停下來,清冷的眸子中情.潮湧動,嗓子喑啞,“寧寧,你再忍一下。”
溫寧淚眼汪汪,不做聲地看著他。
她本來就是非常怕疼的一個人,而剛才那一下從身體中穿插而入的劇烈痛感是無法忘記的。
像是用鈍刀割肉,她真的受不了。
可是做到一半停下來好像也不現實,而且這種疼她總是要經曆一次的。
對上他熱烈期待的眼神,溫寧咬了咬唇,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那……那你快一點啊!”
既然總是要經曆,那還不如速戰速決,早點解決。
得到她的首肯,周澤衍不再壓抑,悶哼一聲,猛地一下進入。
這是極致的歡.愉,亦是極致的痛苦,溫寧承受不住,更緊地抱住他的同時,在他的肩上留下了一排牙印。
-
折騰了好久,溫寧筋疲力盡,窩在周澤衍的懷裏,眼睛閉上沒幾秒,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醒過來。窗簾還是拉上的,室內隻開了一盞小夜燈,光線昏暗。
一張嘴,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有人伸手,把一杯溫熱的水送到她嘴邊。
溫寧把水杯接過,一飲而盡,剛才叫得幹啞的嗓子總算是緩解了一點。
“幾點鍾了啊?”她問。
周澤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回答道:“已經六點了。餓了嗎,我去給你煮麵。”
溫寧搖搖頭,眼中水光瀲灩,聲音還帶著情·潮過後的餘韻,“我現在不想吃。我頭還有點暈,還沒有完全睡醒。”
“那我們就躺下再睡一會兒。”周澤衍又攬著她的腰,重新躺下。
他撫摸著她的臉,聲音中飽含著歉意,“對不起,我剛剛把你弄疼了。”
豈止是弄疼了,溫寧覺得自己要被他折騰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而且他簡直是太過分了,在發現了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之後,他就總是在那個地方逗弄著她,她嗚咽著求饒了好久,他才肯放過她。
在心中腹誹完他的惡劣行徑,溫寧驀地想起半年前周澤衍接受采訪時說的話。
當初說著“不熟,沒印象,沒看法”的人,現在卻在床上把她弄得四肢酸軟,全身上下布滿了他留下的印記!
越想越覺得氣憤,溫寧咬著他的耳朵,哼了一聲,“你先前采訪的時候不是還說和我不熟嗎,結果現在呢,周影帝你打臉疼嗎?”
周澤衍聞言,低聲一笑,坦然地說,“是不熟,所以……”
他頓了頓,將她身子掰過來對著自己,“我們要深入交流。”
愣怔了一秒,溫寧馬上意識到他話中的“深入”是什麼意思。
這人,怎麼一言不合就開車啊!
本來想質問他達到讓反思自己的效果,可現在溫寧卻被他的話弄得臉通紅。
她轉過臉,低低地罵了一句,“不要臉的臭流氓。”
周澤衍絲毫不生氣,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他摟著她,聲音醇厚的如同陳年的酒釀,但說出的話卻那麼不正經,“我很喜歡你的生日禮物。蛋糕好吃,你更加美味。”
提起蛋糕,溫寧的臉立即紅得一塌糊塗,更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