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暮頓了頓,接著繼續索要著她,狹小的空間裏,程念童感到窒息。
完事以後。
程念童癱軟在椅子裏,淚流滿麵,說不出來是憤怒,是委屈,還是害怕。
見她的裙子被撕破,衣不蔽體,花暮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在她的身上,開著車,送她到她的私人公寓。
她和丈夫徐千源的關係已經完全破裂,現在隻是表麵上的利益關係,沒必要的時候,她都是住在自己的公寓裏。
車停到樓下,他拿出一個檔案袋塞到她的手中。
“裏麵有張銀行卡和一個瑞士銀行的賬戶,銀行卡裏有五百萬,密碼是安安的生日,別再折騰你生意上的事了,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多留點時間陪安安。”
程念童一怔:“你知道安安的生日?”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孩子出生的時候,他其實就在醫院裏看著。
她慢慢明白來,他原來是關心這個孩子的。
這一次的他,變了,跟之前的幾次都不一樣,更溫柔體貼了。
很快,她又委屈起來。
“你憑什麼幹涉我們的生活?”
因為他,她的人生才會變成這樣。
花暮看了她一眼,想反駁,又忍了下去,平和地說道:“因為你把安安生下來了。”
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眼中的淚水更多了些。
為什麼到現在,自己心裏還是無法割舍這個王八蛋?
“銀行賬戶裏,是我大部分的財產,五年以後可以啟用,夠你和安安生活了。”
她緊緊地抓著檔案袋,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下車!”
她咬著嘴唇,下車來,高跟鞋還落在車上,她赤腳踩在地上,有些燙腳。
花暮打開車門,將高跟鞋放在地上,開著車就走了。
“你永遠別回來,混蛋!”
“別回來!”
“別再出現!”
她抓起高跟鞋,朝著車扔了出去,車已經開遠了,鞋子沒砸到車上。
“你回來!”她哭了出來,眼淚也湧了出來。
她心裏突然恐懼起來,他給了自己這些,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後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你別走啊!”
“你給我回來。”
“……”
花暮從後視鏡裏看著她歇斯底裏的模樣,眼底有淡淡的淚光,他轉過方向盤,上了另一條路,往機場去。
機場,地平線之上的夕陽照耀出絢麗的光芒。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入口處,顧奕站在車旁,直直地看著駛來的黑色SUV,眼神銳利。
他慢慢將車停了下來,顧奕走上前來。
他下了車,來到他的麵前,雙手插袋,笑看著他,意味深長。
“沈念深人呢?”
“你沒查到嗎?我以為你已經查到了呢。”
“少廢話。”顧奕很清楚,他此刻會出現在這裏,是想和自己做某種交易。
“她現在已經在美國了,拿唐愷來換她。”
“聽著,三天之後,把她送回來,否則,我將你們統統送入地獄,包括你們的親人。”
花暮的臉色變了變,冤有頭債有主,不應該牽扯到家人,但如果真把顧奕惹毛了,他做得出來。
他想到了程念童和徐安玨。
“唐愷已經被判處死刑,三天之後,你們會收到消息,到時候,我見不到沈念深,死刑會立刻被執行。”
說完,顧奕上了車,開著車,從前方的環橋上,折返回市區。
花暮皺了下眉頭,拿出手機,給高岐打了電話,把顧奕的意思轉達給他,才開著車,進了機場,登機飛往美國。
兩天後,下午,江市秘密監獄的接待室。
唐愷靜靜地聽著律師的話。
“我們打聽到,法院高層的確給你判了死刑,結果兩天之內會傳達給你。”
他點點頭,這的確是顧奕的行事作風。
“我們已經找醫生檢查過,沈念深一直昏迷不醒,就是個活死人。”
律師探詢地看著他,臉色很不好看,沈念深隻是一個活死人,對他們來說,價值就沒那麼高了。